。
我把饼干掰开，用一小块饼干碰了碰他的嘴唇。
他愣愣张开，我把饼干放在他的舌尖。
另一块扔进我的嘴里。
树林里慢慢响起我们咀嚼的声音。
他的头靠在石头上，我轻轻将他的脸移过来，放在我的肩膀。
“这样是不是柔软一些。”
“嗯，谢谢你。”安晨静静地靠在我的肩上。
我抬头，发现太阳已经从阴云中升起。
一片银杏叶缓缓在空中旋转，飘到安晨的眼前。
有淡淡的阳光。
7
我开始搀扶着安晨行走。
安晨垂下视线说：“你的腿，会受伤。”
我低头看着紧紧裹满绷带的小腿，只是一点擦伤，并不能让我死亡。
安晨的医术……
“没事的，我被你医好了。”
……
安晨说我很勇敢。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向一片密林中走去。
山谷间幽幽传来同伴的声音。
五、六只雀飞到我的前方，为我们指明方向。
一路上，安晨咳出好多血，登山服上已经鲜红一片。
微弱的气息已经游离。
于是我对他说：
“安晨，我们快到了，马上就可以见到你父亲了。”
他用微弱的声音回答：“嗯，好。”
一路上，我反复确认他有没有在认真听。
“安晨？”
“我在。”
“安晨？”
“嗯，我在。”
“安晨。”
他低低的笑：“嗯，在呢。”
“你睁开眼睛。”
8
安晨缓缓掀起眼皮，瞳孔微微扩大。
满山遍野的红色花朵，像粘稠的血液攀爬在一片绿意中。
一弯溪流温和地从原野穿过，延伸到远方。
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