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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失败!我在内娱持靓行凶苏爆了言默陆夜安

良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塑胶地面蒸腾着橡胶特有的焦味。江达的球鞋狠狠踢开周围散落的网球。围观女生们被乱飞的网球吓的齐刷刷后退,像被惊扰的鸽群。江达这才满意,单手插兜踱到江随面前:“学了没两天就敢来网球场装逼?真搞笑。”江随转着手里的球拍,蓝灰发尾掠过眼角凌冽的笑意:“看来你技术很强咯?”“繁星大学网球队主力,懂?”江达扯起袖口,露出护腕上的队徽刺绣。“你也能混成主力?咱们学校网球队招人挺宽容啊。”“草!”江达猛地抡起球拍带起破风声,“老子五岁就开始请澳网退役教练,水平可不是你这种废物能比的!”江随忽然笑出声:“五岁请顶级教练,现在却只是校队水平,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打温网呢。”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简称“温网”,国际网坛四大满贯赛事之一,能够参加温网,才是顶级网...

主角:言默陆夜安   更新:2025-04-28 2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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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默陆夜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退休失败!我在内娱持靓行凶苏爆了言默陆夜安》,由网络作家“良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塑胶地面蒸腾着橡胶特有的焦味。江达的球鞋狠狠踢开周围散落的网球。围观女生们被乱飞的网球吓的齐刷刷后退,像被惊扰的鸽群。江达这才满意,单手插兜踱到江随面前:“学了没两天就敢来网球场装逼?真搞笑。”江随转着手里的球拍,蓝灰发尾掠过眼角凌冽的笑意:“看来你技术很强咯?”“繁星大学网球队主力,懂?”江达扯起袖口,露出护腕上的队徽刺绣。“你也能混成主力?咱们学校网球队招人挺宽容啊。”“草!”江达猛地抡起球拍带起破风声,“老子五岁就开始请澳网退役教练,水平可不是你这种废物能比的!”江随忽然笑出声:“五岁请顶级教练,现在却只是校队水平,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打温网呢。”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简称“温网”,国际网坛四大满贯赛事之一,能够参加温网,才是顶级网...

《退休失败!我在内娱持靓行凶苏爆了言默陆夜安》精彩片段

塑胶地面蒸腾着橡胶特有的焦味。

江达的球鞋狠狠踢开周围散落的网球。

围观女生们被乱飞的网球吓的齐刷刷后退,像被惊扰的鸽群。

江达这才满意,单手插兜踱到江随面前:“学了没两天就敢来网球场装逼?

真搞笑。”

江随转着手里的球拍,蓝灰发尾掠过眼角凌冽的笑意:“看来你技术很强咯?”

“繁星大学网球队主力,懂?”

江达扯起袖口,露出护腕上的队徽刺绣。

“你也能混成主力?

咱们学校网球队招人挺宽容啊。”

“草!”

江达猛地抡起球拍带起破风声,“老子五岁就开始请澳网退役教练,水平可不是你这种废物能比的!”

江随忽然笑出声:“五岁请顶级教练,现在却只是校队水平,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打温网呢。”

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简称“温网”,国际网坛四大满贯赛事之一,能够参加温网,才是顶级网球手的标配。

“那也总比你强。”

江达鼻腔发出一声嗤笑:“细胳膊细腿的花架子,选网球课纯粹是为了装逼哄骗女生吧?”

作为江随的堂兄。

江随的运动系统多不发达,江达从小到大可是看在眼里。

他忽然上前一步,歪着头,用球拍挑起江随的帽檐。

“怎么样菜鸡,敢不敢跟老子比一场?”

极其不礼貌的动作,引起了周围女生的不满。

她们上前推开江达的球拍。

“江达,你别太过分!”

“是啊,你校队的跟江随打,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技术好又怎么样,就可以看不起人了吗!”

江达勾着球拍在手中转了一圈,笑的肆无忌惮:“没错,技术高就是能看不起人,打网球菜是原罪,懂?”

他目光重新投向江随,从球包里扯出一条红色裙子。

“比一场,输了你就穿着这条裙子绕操场跑一圈,边跑边喊我是娘们。”

江随没忍住笑了:“你就只能想出这种赌约?”

她本来就是娘们啊,傻X。

上课铃声混杂着哨声突然响起。

陆夜安咬着哨子走进网球场,188cm的身高在春日薄阳里投下修长阴影,阳光漏在他黑色运动服的拉链上,晃出细碎的银光。

“集合。”

他屈指敲响记分板。

女生们挪动脚步要过去,江达却充耳不闻。

他忽然抬脚,踩住江随脚尖。

橡胶鞋底与江随的鞋面摩擦出沙沙响动。

江达笑的挑衅:“怎么样,敢不敢跟我比?”

江随掀起眼皮,懒散的嗓音里暗藏危险:“活腻了?”

江达扯了扯唇角,正要加重脚下力度,脊椎忽然被某种金属抵住——那是陆夜安的球拍。

“让你集合,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没学过尊师重道?”

陆夜安的金属球拍从他脊椎滑到肩胛骨,像把手术刀要将他切开。

江达被那股力道割的咧嘴,不得已撤回脚,转身看向陆夜安。

“陆老师,以我的水平,还需要上这种破网球课?”

陆夜安垂眸看着江达,声线冷得像冰锥。

“不想上可以不选,选了就得听我的。”

江达切了一声。

“陆老师,我的网球教练一直是退役的顶级选手,你来教我网球,够格吗?”

空气仿佛凝固。

人群里泛起细碎的低语。

“江达他疯了吧?”

“太目中无人了。”

“这让陆老师怎么回?”

阳光透过铁丝网,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塑胶场地上蒸起的热浪扑在江随鼻尖,她瞥见陆夜安喉结上下滚动,像在吞咽某种灼人的情绪。

忽然,陆夜安脚尖挑起地上某颗网球,扬手掷到半空。

黑色运动服随着他挥拍的动作露出半截劲瘦腰线。

球扣出的瞬间,黄绿色弧线擦着江达耳际掠过,力度之大,在后方铁网上撞出沉闷回旋,金属震颤声惊飞场边麻雀。

江达僵在原地,耳垂火辣辣地烧起来。

“校规第三章第五条,”陆夜安抽出点名册,“扰乱课堂秩序扣两学分。”

他钢笔尖在江达名字上悬停,微微挑眉:“现在集合,还是我通知令尊办退学手续?”

江达原本只当陆夜安是个水平寻常的混子。

但刚刚那一拍,力量,准度,技巧,几乎都无可挑剔。

江达揉了揉耳垂,态度比刚刚老实很多。

“陆老师,我不是不上课,只是想跟江随比一场......可以。”

突如其来的同意,让江达当场愣住。

陆夜安神色平静的收起点名册,又补了一句:“我会当裁判。”

“喂喂,我好像还没答应吧?”

江随用球拍戳了戳陆夜安胳膊。

随意轻佻的动作,让周围的女生忍不住露出“磕到”后的姨母笑,也让江达眼里闪过惊讶。

可想象中陆夜安发火的场面并未出现。

男人只是将胳膊上被戳出的褶皱一点点抚平,挑眉问:“别告诉我你不敢应战?”

被挑衅到这份上,还往后缩,那是怂蛋。

江随胆大到敢造谣他去gay吧,可不像怂蛋。

江随把球拍往肩上一扛,腕骨上由江达造成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着微粉:“当然敢应战。”

她扭头看向江达,从自己球包里拿出了一条备用的运动短裤。

咔嚓一声,裤子直接被她撕成开裆裤。

“你要是输了,就穿这条裤子跑操场三圈,还得加一条......”江随用球拍戳了戳自己鞋尖——那上面有半个黑色脚印。

“你得把我的鞋舔干净。”

江达丝毫不惧,眼里甚至闪过得逞的笑意:“好,一言为定!”

江随噗嗤笑出声,掌中网球突然抛向陆夜安:“陆老师当见证人,要是我赢了,麻烦您盯着他履行赌约。”

网球撞进陆夜安掌心。

他凝视着球面绒毛被阳光镀成金芒,再抬眼时,撞上江随挑眉的笑。

“可以。”

周围人群隐隐沸腾。

“赌这么大嘛......我天啊,有好戏看了。”

“江达确实有水平,江随恐怕赢不了吧?”

午后的阳光翻腾着热浪,裹着网球场上焦灼紧张的气氛,逐渐漫开。


“本台最新消息,塔帕岛特大爆炸后,国际警察发起了对‘暗渊’组织的清剿行动。”

“组织骨干成员言默疑似当场丧命。”

“此前,言默流窜各国作案,杀人无数,乃国际一级通缉犯。”

昏暗的房间,只有电视发着幽蓝的光线。

上面正播放暗渊覆灭的专题报道,记者正激情澎湃地讲述言默“遗留在爆炸现场的断指”。

浴室的门缝渗出一大摊水渍,蜿蜒流至床边。

镜面被热气蒸腾得模糊,言默抬手抹开一片清明,疑惑的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这具身体高挑瘦削,皮肤带着些病态的苍白,过长的刘海完全遮盖住了眼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阴郁又颓靡。

滴答。

下颌上的水珠滑落至锁骨,这具身体的记忆也如水珠一般,融进了言默脑海。

言默这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身体的主人叫江随,是海城江家出了名的废物少爷。

说是少爷,但实际上,江随是个女孩。

因为江随的妈妈宋宛刚怀上她,江随她爸就因为意外去世。

而江家老爷子重男轻女,不会给孙女分家产。

偏偏宋宛是个精明强势又相当有野心的女人。

她想要从江老爷子那拿到的不仅是一点点财产,而是整个江氏集团。

所以宋宛一直谎称江随是儿子,要求她女扮男装。

甚至长期PUA江随,对江随极为严厉,就为了让江随夺得集团的继承权。

江随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又被她长期压迫,导致精神状况极差。

于是在浴缸里吞了安眠药,自杀身亡。

东亚子女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

爱的不够纯粹,恨的不够彻底。

拼尽所有力气,也只能把刀口指向自己。

“江随......”喉结在纤细的脖颈上滑动。

这具身体连声带都像是浸在冰水里,吐字时带着细微的战栗。

言默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虚成这样......”不管是明面上的顶级杀手言默,还是暗地里的警方线人言默,都拥有最强悍的身体素质。

像现在这样,这么虚弱的身体状态,她还真是第一次体验。

言默她扯下浴袍,裹住单薄的身躯。

蝴蝶骨在棉质布料下凸起凌厉的弧度,像堕天使被折断的翅膀。

拉开窗帘的瞬间,喧闹从远处的雕花铁门外渗进来。

定眼一看,各类顶级豪车接二连三驶入院内,身穿制服的侍者不断朝他们鞠躬,用标准的笑容以示欢迎。

今天是江随的订婚宴。

订婚的对象是游家二小姐,游意娇。

江随明明是女孩,为什么还敢跟女的订婚,那全拜江随老妈宋宛所赐。

在宋宛眼里,江随是扶不起的阿斗,不仅无能不思进取,整个人还透着一股子阴郁颓靡,不讨老爷子欢心。

因此宋宛便打算通过联姻壮大实力,从而在老爷子那里获得更多财产继承权。

而江随本人对此非常抗拒。

其一因为江随本来是女孩,其二则是游意娇非常嫌弃她,屡次三番羞辱过她。

不过宋宛可不在乎这些。

她硬是强逼着江随跟游意娇订婚。

或许这也是江随选择在今天自杀的理由之一。

说曹操曹操到。

床头的手机响起,是宋宛打来的。

言默刚按下接通,宋宛的声音劈头盖脸砸来。

“你干什么去了?

别忘了今天可是你的订婚宴!”

“这种时候要还畏畏缩缩的,要你有什么用?!

马上来一楼接待客人!”

言默懒洋洋的勾起唇角:“放心吧,我保证让这个订婚宴足够精彩。”

宋宛愣了愣。

这语气......怎么感觉今天的江随有点奇怪?

言默没有继续说下去,挂断了电话。

她随手抓起檀木衣架上挂着的西装。

西装一般需要一点肌肉才能撑起来。

不过江随这套西服是量身定制,穿着不算难看。

只是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很扣分。

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衣角,言默深吸一口气。

“江随也挺好。”

就让言默这个名字,随着那场她亲手引爆的爆炸湮灭吧。

让所有阴暗潮湿压抑挣扎的一切成为过去。

从此以后,她就是江随。


突然出现的帅气少年,让周围女生眼睛一亮。

“各位——”江随尾音拖得懒散,阳光穿透她发尾的蓝灰挑染,在陆夜安衬衫第二颗纽扣上投下细碎光斑。

她蜷起食指,敲了敲陆夜安的胳膊:“陆老师昨晚在捷心酒吧喝莫吉托的时候,说他最讨厌主动的女生,大家散了吧。”

“捷心?

那不是......”一个丸子头女生忽然倒抽冷气,指甲掐进奶茶杯塑料膜,“市中心的gay吧?”

头顶簌簌作响的银杏叶忽然静了半拍。

陆夜安腕骨处的铂金袖扣折射着他眼底的冷光。

他垂眸看向挑染狼尾发型的少年,对方卫衣领口露出的锁骨正随着憋笑轻轻颤动。

“嚯——”人群发出整齐的惊叹。

陆夜安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刚要开口,江随突然搭住他肩膀。

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息扑面而来。

“所以诸位懂了吧?”

江随冲呆若木鸡的女生们眨眨眼,“我们陆老师喜欢的是......那你为什么会在gay吧!”

人群里突然爆出灵魂质问。

江随笑容凝固在嘴角。

她看着方才还满脸失落的女生们两眼放光,突然意识到自己挖的坑正在以180迈速度塌方。

“就是说啊!”

丸子头女生激动得奶茶珍珠差点喷出来,“你俩这身高差!

这体型差!”

她突然捂住嘴,眼神在两人之间疯狂游移。

后面戴贝雷帽的女生突然尖叫:“帅哥,你是过来抢人的?!”

陆夜安感受到搭在肩头的手臂瞬间僵硬。

少年卫衣下清瘦的腰线随着倒吸气绷成弓弦。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江随触电般缩回手,帆布鞋后跟碾碎了几片落叶,“老子笔直笔直的好吗!”

“懂~都懂~”丸子头女生拖长语调,“这对我先嗑为敬!”

“别太过分,带上我一起磕!”

人群此起彼伏的欢呼过后,逐渐散去。

江随头疼的揉着眉心。

玩砸了。

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要不......笑一下算了?

不过她能笑的出。

某人可笑不出。

陆夜安喉结滚动时扯动领口暗纹,大手揪住江随卫衣兜帽。

“同学。”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拓出阴翳,低音炮震得人耳膜发麻:“造谣教授要记过的。”

他忽地逼近江随,气势凛然,淡淡的雪松香里裹着枪油特有的金属腥气。

寻常人这种时候往往不敢与之对视。

江随却丝毫不惧,甚至脸上挂笑。

“陆老师,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

“谢我帮你解围啊,不然你得被她们围多久?”

陆夜安嘴角忽然划出一抹弧度,是那种无语的笑。

“用造谣的方式解围?”

江随摊开手掌:“你就说成没成功吧。”

少年看似无辜的眼神里跳动着狐狸般的狡黠。

莫名的熟悉感,让陆夜安忽然想起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你......”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夜安瞥见来电显示的加密号码,瞳孔骤然收缩。

“待着别动。”

陆夜安松开她转身的瞬间,江随看见他后腰西装褶皱处隐约的方形凸起。

那是格洛克的枪柄轮廓,在正午阳光下投下危险的轮廓。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

陆夜安匆匆离去,只留下一句——“下次再找你算账。”

江随挑眉吹开发丝,望着陆夜安疾步远去的背影,垂下的眼眸里翻滚着疑虑。

陆夜安还能配枪,肯定没有退役,为什么又会在这担任体育老师?

问题找不到头绪,目前也没有调查的办法,江随暂时放弃了深究。

她转身走向食堂,卫衣下摆在春风里荡出一抹暗香。

......因为陆夜安这个插曲,江随来食堂的时间迟了点。

食堂窗外的银杏枝桠勾住一缕阳光,江随拿起餐盘,在食堂阿姨的问询声中,忽然想起了自己要长肉的目标。

于是她临时改口,取消了原本要点的空心菜,换成了整整三个荤菜。

不锈钢餐盘折射着顶灯暖光,江随找了个空位坐下,正挑着糖醋排骨上的芝麻粒,对面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池夕放下餐盘,抱着素描本滑进座位,马尾辫扫过江随手背时带起橙花香气。

“江随!”

少女把素描本转了个方向推过去,“要欣赏一下我的画作吗?

好几张光影处理绝了!”

江随盯着翻开的速写本,那几页纸里全是自己——仰头喝水的下颌线条,看向窗外时垂落的发丝,甚至卫衣袖口的线头都细致入微。

江随咬着糖醋排骨抬头,屈指弹了弹画纸边沿:“你连我卫衣抽绳打两个结都画出来了?”

“这叫细节控!”

“确实细节。”

江随指尖敲敲画里自己脖颈上的痣,“我昨晚洗澡都没发现这颗。”

池夕耳尖红得像糖渍樱桃,手忙脚乱翻到下一页:“重点是技法!

你看看这个明暗处理得怎么样?”

“技术很高,你很有天分啊。”

“你也很厉害啊!

上学期你交的那幅《困兽》,虽然被老师批说太血腥......”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但笼子阴影里藏着的蝴蝶,我拿放大镜看了三遍!”

江随舀汤的手顿了顿。

原主记忆里那幅画许多压抑的暗红色块,池夕居然能注意到藏着的蝴蝶?

真爱粉啊。

汤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江随勾起唇角:“看来你关注我很久了?”

“那当然!

我觉得你色彩运用超神的!”

池夕激动到音量都拔高了。

江随咽下嘴里的里脊,默默移开视线:“现在让我画,估计只能画火柴人打架。”

作为杀手,前世她学的技能不少。

唯独画画没怎么学,也缺点天分。

“大神就不要凡尔赛了,会打击我们这种凡人。”

池夕掏出手机,笑眯眯问:“我能把我的画发出去吗?”

“这是你的画,随你的便。”

“好耶!”

池夕划开屏幕正要把画拍下来,突然瞪圆杏眼:“哇,你在表白墙上杀疯了!”

她将屏幕翻转,怼到江随面前。

江随定睛一瞧,原来是有人偷拍了她。

照片里她正单手插兜穿过银杏大道,蓝灰发梢勾着光弧扫过下颚线。

评论区炸得比微波炉里的爆米花还热闹:救命!

这是哪个系的学长?!!

这种等级的帅哥怎么我之前没碰到过??

五分钟,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好张扬的发型,好帅的一张脸池夕捧着手机一张张翻看:“偷拍都那么好看,你拍照根本没死角吧?

等等!”

她放大某张照片,突然倒吸一口气:“这张也太神了吧!!”

江随眯眼看向最中间的照片,那赫然是与陆夜安对视的抓拍。

肩宽腿长的男人手里攥着她的卫衣兜帽,微微俯身,锐利的视线中带着些许探寻,江随扭头看向他的瞬间,阳光在他们交错的视线中织出金线。

评论区炸开成片粉色爱心。

妈呀,这张有点好磕了......陆教授真有可能是gay,据说他会去gay吧!

天,嗑死我了!

这不油画三班江随吗?

这么明显整容脸你们看不出?

鼻子假体快戳出屏幕了,还娘们叽叽的池夕手指狠狠戳在最后那条署名“日月”的评论上。

她气得鼻尖发红:“这肯定是吴明宇小号!

我上学期见过!”

吴明宇这条评论非常扎眼。

不过下面有不少骂他的。

男疾男户看出来了哥们,你嫉妒到发疯照片发出来让我看看你多帅?

不敢发的一律按河童处理前面的,等这位丑逼真自信的发出照片,还问你帅不帅你就老实了江随饶有兴致地翻着评论。

当看到某条“陆老师后腰鼓鼓的是藏了教鞭吗”,她噗嗤笑出声——那分明是格洛克手枪的轮廓。

“要不要我帮你骂回去?”

池夕噼里啪啦敲着手机键盘,“我祖安十年双亲健在......留着精力画画吧。”

江随懒洋洋的咬着排骨,“狗冲你吠,难道要趴地上对咬?”

这帖子里居然拍到了陆夜安,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费这个劲在下面吵架,最终只是浪费流量。

池夕思考片刻,严肃点头:“嗯,我要对咬。”

江随被她认真的神色逗笑。

“你赢了。”


整理好一切,江随将手机揣进西装内袋,走出房间。

走廊的鎏金壁灯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晕。

她并未按照宋宛所说去迎接客人。

反而避开人声鼎沸的大厅,穿过石子路,来到了后院花房附近。

玻璃花房在细雨中宛如水晶棺椁。

腐叶混合着玫瑰腥甜的气息钻入鼻腔,江随贴着湿漉漉的藤蔓往里看。

两道身影暧昧的贴在一块。

一个是马上要跟她订婚的游意娇。

另一个是她的堂兄,江达。

“怎么这样......娇娇不是最喜欢我这样吗?”

江达含混的调笑裹着唾液吞咽的黏腻。

他扯开她香槟色礼服的珍珠扣,拇指重重碾过锁骨:“不喜欢吗,嗯?”

游意娇低吟一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今天可是我跟江随的订婚宴。”

“重要吗?

娇娇,你不会真喜欢江随那个废物吧?”

“当然不会,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那等会老爷子宣布婚约的时候,你就说要解除婚约,嗯?”

游意娇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江达粗粝的指尖正陷在她腰间的软肉里。

“非要选今天?”

游意娇声音带了些喘息,“可我爸那边......娇娇,不在今天说,如何跟你爸展示你的决绝?”

游意娇神色犹豫。

江达低头,在她锁骨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你若真跟他订婚,把我往哪放?

以后我们还能有未来吗?”

“好,听你的。”

游意娇最终松了口,偏头吻了吻他。

两人暧昧的纠缠不仅被江随尽收眼底,还被她的手机尽数录下。

其实这两人早就不对劲了。

不过以前的江随从未注意过。

确认画面录的很清晰,江随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居然敢在玻璃花房里偷情,该说他们大胆还是嚣张呢?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花房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江达推开游意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估计是我爸喊我,先散了吧,大厅里再见。”

江达快步离开了花房。

江随闪身到树后的瞬间,看见游意娇小腹在礼裙下绷出的微妙弧度。

等江达彻底离开,游意娇却像再也忍不住似的,扶住一株蓝玫瑰盆栽干呕起来。

稍缓了缓,她对着玻璃倒影开始补口红。

只低头抬头的一个瞬间,倒影里就多出一个人。

她手一颤,口红在唇角划出猩红的裂痕。

“妊娠反应通常从第六周开始。”

江随倚在磨砂玻璃门上,指尖漫不经心的转着枚铂金打火机,“需要帮你预约无痛人流吗?

游小姐?”

火苗腾起的刹那,游意娇看清对面人凌乱刘海下苍白的唇——那分明是讥诮的弧度,却裹着刀刃划开丝绸般的温柔。

“你都看到了什么?”

“你说呢?”

游意娇不慌不忙的将口红放进包里。

“是,我怀孕了,又怎样?”

“江达知道吗?”

游意娇低头摸了摸肚子:“现在还不知道,等我告诉他,他一定会很高兴......高兴?”

江随嘴角划出一抹讥讽:“他上个月才给新勾搭的网红买了辆玛莎拉蒂。”

江达不勾搭别人,偏偏挑了游意娇,明显是不想让江随跟游家成功联姻,从老爷子那抢到更多继承权。

甚至刚刚,他都在唆使游意娇当众退婚。

这么明显,游意娇难道看不出来?

游意娇冷笑一声:“这么简单的污蔑,你以为我会信吗?”

江随轻轻歪头,过长的刘海滑开,露出底下黑曜石般的瞳孔。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笑之处。”

游意娇的面容在顷刻间扭曲。

她的Gucci手包擦着江随耳畔飞过,镶钻锁扣在墙面刮出银河般的碎屑。

“你这种废物也敢笑我?

谁不知道你才是整个江家最大的笑话?!”

“看看你这副样子,像下水道里阴暗的老鼠似的,多看我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我告诉你,这个婚我退定了!

我可不想跟你一样变成笑话!”

愤怒的丢下这几句话,她踩着高跟鞋,高昂着头颅离开。

江随望着她的背影,无语的笑了一声。

看来游意娇还没意识到,从她跟江达通奸,并且未婚先孕开始,她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江随拿出手机,点开上面的视频。

本来还想着游意娇也是被骗,想给她留最后一丝脸面。

现在看来,倒不需要了。

“我本慈悲,但不渡傻X啊......”*****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投下璀璨的光斑,宴会厅里衣香鬓影,人声鼎沸。

游意娇一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些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她身上,带着探究、玩味,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期待。

“意娇,恭喜啊!

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订婚了。”

“是啊,祝你和江随百、年、好、合~”两个女孩端着香槟挡住她的去路,看似热情的语气里其实藏满嘲笑。

游意娇知道她们在笑什么。

若她真跟江随订了婚,像这样的嘲笑以后只多不少。

“祝福的太早了。”

游意娇突然笑起来,黑色眼线在尾端扬起毒蝎般的弧度,“跟我订婚,他江随也配?”

两个女孩都是一愣。

“发什么疯?”

游父疾步而来,将她拉到一边,腕间沉香手串撞出沉闷的响。

“我发疯?”

游意娇偏过头,冷眼望着他,“您明知道江随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还要我陪他演戏?”

“人家只是外表看着有点颓,到你这怎么就成烂泥了?”

“他若真有本事,会这么不讨江老爷子欢心吗?

以后江氏集团他能分到半根毛我都跟他姓。”

游意娇攥着裙摆的指节泛白,水晶灯在她眼底折射出扭曲的光晕,像要灼穿这些年积攒的怨气。

“两个姐姐嫁的那么好,我就活该当块擦脚布,是吗?”

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尾音在觥筹交错间炸开。

游父脸色阴沉,一把攥住她手腕:“我不管你发什么疯,老老实实订了婚才能走。”

两人拉扯之际,游意娇的视线越过人群,与角落的江达相遇。

江达微微勾起唇角,眼神里尽是称赞。

得了他的鼓励,游意娇摸了摸肚子,似乎又有了底气。

“我才不跟江随订婚!”

尖利的声线撕裂了宴会厅的浮华。

钢琴声都戛然而止。

远处正与贵妇寒暄的宋宛指尖一颤,香槟差点泼在爱马仕丝巾上。

“江随这种废物也配当我未婚夫?”

游意娇挣开游父的手,珍珠项链随着剧烈喘息滑进锁骨凹槽。

“才华能力性格,他哪样出色?

整天一副阴沉沉的样子,跟个鬼一样!

你扪心自问,他配得上我吗?!

连我养的杜宾犬都比他像个人!”

尖酸刻薄的话毫不留情,像一把把刀子。

宴会厅里一片哗然。

“这游二小姐也太直接了吧?”

“是啊,这么多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江随确实不怎么样......可不是嘛,听说他身体不好,还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跟个幽灵似的。”

“但这么不留情面还是有些过分了。”

宾客们议论纷纷,其中不少人对游意娇表示同情,觉得江随配不上她。

正当场面尴尬僵持,宋宛踩着十厘米细高跟疾步走来,黑丝绒旗袍上绣的银线凤凰随步伐翻涌,栩栩如生。

“娇娇怕是误饮了烈酒。”

宋宛擒住游意娇手腕,那力道几乎要捏碎骨骼,面上却笑得滴水不漏,“后厨准备了醒酒汤......”游父连忙帮腔:“是啊,她喝多了。”

“需要醒酒的是您吧宋阿姨?”

游意娇一把甩开宋宛的手,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您就算往江随身上系个蝴蝶结,他也不会有人要的。”

饶是宋宛情商再高,此刻的场面也难看到她无法招架。

宴会厅里一片寂静,不少人看着宋宛,隐隐憋笑。

江达站在角落,得意的看了父亲江鹤年一眼。

这下江随和宋宛可算是丢尽了江家的脸。

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在老爷子那争家产。

江鹤年对他投去了赞许的视线。

两人正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这场闹剧,忽然,宴会厅的大屏幕亮了。

花房里的蓝玫瑰在4K画质下纤毫毕现。

江达的喘息通过音响外放,炸响在每个人耳边,游意娇锁骨上的牙印在镜头下泛着情欲的潮红。

宴会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去,这么劲爆?”

“游小姐什么时候和江达搞一块了?”

“就德行也好意思数落江随?”

“忒不要脸了。”

“关掉!

快关掉!”

江达慌乱的扑向中控台,半路撞翻了香槟塔,金棕色酒液顺着屏幕流淌,给交缠的躯体镀上糜烂的光泽。

游意娇往后退了两步,刚刚的得意与嚣张荡然无存,只剩惶恐与惊惧。

暗处,江随倚在雕花罗马柱上,苍白指尖轻触手机屏幕。

游意娇干呕的画面突然切入,伴随着她自己说的那句“是,我怀孕了”。

宴会厅死寂如坟场。

无数道视线投向江达与游意娇,充满鄙夷。

偷情已经足够不要脸。

那连措施都没做好,还怀上孕,简直是既不要脸还不长脑子。

屏幕旁缓缓走出一道清瘦身影。

江随单手插兜晃到礼台前,过长的刘海随着步伐摇曳,露出小半截苍白鼻梁。

“堂哥,这个孩子你认吗?”

她懒散的语调里暗藏几分调笑,手指扯松领带时,顶灯在锁骨凹陷处投下蝶翼似的阴影。

江达已经看出一切是她所为,漆黑瞳孔像两枚淬火的钢钉,似乎想把江随钉死在旁边的柱子上。

宋宛望着江随的身影,第一次发现,那个永远佝偻着背的女儿,此刻挺直的脊椎竟像把开刃的唐刀。


宾客都散去后。

江老爷子派人来传话,让江家人都去书房。

三楼书房门缝里漏出的暖光像把裁纸刀,将走廊切割成明暗两段。

江随倚在墙边把玩打火机,金属开合声惊飞窗外栖息的夜鹭。

“都进来!”

江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水晶灯叮当作响。

江随听了有点忽然有点想笑。

谁说老爷子身体不好的?

就这嗓门,感觉再活十年不成问题。

揣起火机,江随推门而入。

身后的江达快步上前,故意撞向她肩膀,却在即将触碰瞬间,被某种利刃出鞘般的杀意逼退。

江达惊疑不定——明明江随还是那具单薄身躯,此刻却像把淬了毒的刀。

书房内,江老爷子突然一拐杖抽碎青花瓷茶杯,飞溅的碎瓷削过江达耳际。

“跪下!”

江达对上老爷子怒火滔天的眼神,腿都在打颤。

“爷爷!”

他指着自己衬衫上的香槟渍,“是江随把视频放出来的,要不然......闭嘴!”

昂贵的黄花梨镇纸砸在江达脚边,老爷子脸色阴沉:“江家的脸都让你们撕下来当厕纸了!”

江鹤年上前一步,把江达肩膀往下摁。

扑通一声,江达跪倒在地,膝盖撞击地板的声音格外响亮。

江鹤年这才收回手:“爸,您别气坏了身子,小达也不想这样的。”

“我看他就是被你惯坏了!”

江随倚着雕花窗棂,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裹着檀木腥气,她歪着头,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兴致勃勃的欣赏这出好戏。

宋宛突然上前一步,腕间翡翠镯子随动作滑到腕骨,像条碧绿的蛇。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哀戚:“爸,小随才是最委屈的......委屈?

婶婶不如先问问江随,你儿子怎么突然长本事了?”

一道声音突兀的从门口传来。

男人裹着夜露推门而入,红底的皮鞋碾过地上的碎瓷片。

来人正是江达的亲哥,江鹤年的大儿子——江澈。

作为娱乐圈当红明星,江澈拥有无数粉丝,是江家年轻一代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也最讨老爷子喜欢。

“阿澈?

你不是说今天来不了吗?”

江老爷子既意外又惊喜。

“听说出了事,推掉工作赶来了。”

江澈摘下墨镜时,昂贵腕表折射的冷光晃过江随眼皮。

原主记忆突然翻涌——十二岁那年,正是这位“好兄长”笑着把她推进臭水池,说“废物就该待在阴沟里”。

江澈侧过身子,目光落在江随身上:“当众播放偷拍视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江家是开八卦周刊的。”

江随突然笑出声,指尖撩开碍事的发丝,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白得异常,漆黑瞳孔却像两枚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

“大哥觉得我该怎么做?”

她慢悠悠踱到江澈面前,“给通奸的野鸳鸯铺红毯?

还是给游小姐当接盘侠?”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江澈目光如炬:“你都不懂吗?”

这话明显不是说给江随听的,而是说给一旁的江老爷子听。

果然,老爷子目光瞥过江随,闪过厌恶:“说得对,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也给我跪下!”

江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江达和游意娇在花房里苟且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家族颜面?

没想过家丑不可外扬?”

江老爷子顿觉意外。

平日里寡言懦弱的江随,今天竟然敢这样顶撞他?

他猛拍书桌:“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江随表情冷漠。

要不是这副身子虚,她倒真想一刀结果这老头,然后请全村吃席。

有点破钱,就在家把自己当皇帝了?

宋宛上前一步,挡在江随面前,同时转移话题。

“爸,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游家小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要紧事。”

“孩子都怀了,还能怎么办。”

老爷子浑浊的眼球刮过众人:“只能让江达娶了游意娇。”

“我不同意!”

江达突然蹿起来,“游意娇她爸就是个倒插门!

她哪里......”配得上我几个字没说出口。

啪!

江鹤年一巴掌甩得江达踉跄撞上博古架,摆放着的官窑梅瓶价值半个别墅,摇晃两下,最终栽进了江随怀里。

江达一脸委屈的捂着脸,看向江鹤年。

江鹤年用眼神警告着江达:“这种时候了,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吗?!”

再说下去把老爷子惹火了,能有什么好处!

江达被骂得不敢吭声,心里却一百个不乐意。

自己那么年轻,完全没玩够,怎么能结婚呢?

游意娇虽然长得还算漂亮,但在游家并不受宠,更别提游意娇她爸还是倒插门。

就算真要结婚,自己完全可以娶一个更漂亮、更有背景的千金小姐!

凭什么是游意娇!

江达眼里充斥着不甘心。

“这事就这么定了。”

江老爷子手杖重重杵地,语气不容置疑。

江达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老爷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鹤年,宋宛,你们两个留下来,商量一下怎么跟游家说这事。”

江老爷子坐回檀木椅:“至于你们几个小的,都给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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