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小声说。
“听闻是江南巡抚的遗女,后来养在睿王府……”我捏着酒杯,唇角微勾。
丝竹声起,连月盈盈起身,柔声道:“连月愿献舞一曲,为大家助兴。”
她轻移莲步至殿中,水袖翻飞间,腰肢如柳,眸光却若有似无地瞥向江辞。
“啊~江将军。”
她旋身时“不小心”跌进江辞怀里时,他扶人的手稳如磐石,眼神却冷得吓人。
“郡主。”
江辞彬彬有礼道,“臣有洁癖。”
随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外袍扔进了火盆。
全场寂静。
我慢条斯理地饮尽杯中酒。
连月脸色微白。
酒过三巡,睿王忽然叹息:“皇姐这些年为朝政操劳,臣弟实在心疼。”
他转向皇帝,语气恳切:“陛下,不如让连月入宫陪伴皇姐?
她性子柔顺,最会宽慰人心。”
皇上撇嘴看了我看。
连月适时低头,垂眸看向江辞,露出一截雪白脖颈:“连月愿尽心侍奉长公主殿下。”
我饶有兴致地看了江辞一眼,他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即低笑。
“准了。”
12秋日的围猎场,晨雾未散。
皇帝一袭玄色骑装,金线绣龙在初阳下熠熠生辉。
他挽弓搭箭的姿势行云流水,箭矢破空而去,百步外的鹿应声而倒。
“皇弟箭术精进了。”
我倚在看台软榻上,指尖轻点金樽。
皇帝挑眉一笑,少年天子的意气风发尽显:“江将军怕是要比不过我了。”
话音未落,林间忽闻马蹄疾驰。
江辞策马而来,墨蓝大氅猎猎翻飞。
他未着铠甲,只一袭利落劲装,腰悬长剑,发梢还沾着晨露。
行至御前利落下马,单膝点地:“陛下,东北角发现狐群踪迹。”
抬头时,那双总是沉静如潭的眼,在看到我的瞬间漾起微波。
皇帝翻身上马,朗声道:“江卿,比比?”
江辞唇角微勾:“臣不敢逾矩。”
手上却已接过侍从递来的铁弓。
皇帝马鞭一指,“日落前,为阿姐猎得白狐者胜。”
两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入密林。
我支着下巴看那两道背影——皇帝如灼灼烈日,金冠束发,每一箭都带着帝王独有的张扬;江辞似泠泠霜刃,沉默凌厉,连马蹄踏碎的落叶都带着杀气。
日暮时分,两人同时归来。
皇帝马鞍前悬着雪白狐皮,江辞却空着手。
“江卿输了?”
皇帝挑眉。
江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