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昭德宇久的女频言情小说《漂洋过海成就霸业小说》,由网络作家“神剑武林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551年的秋天,九州罕见的没有被海啸和台风袭击,农户们在金黄的稻海里忙的不亦乐乎,渔民也看着满仓的活鱼乐的合不拢嘴,佐嘉城附近100里的商人町皆举办了大大小小的集会,他们一掷千金,好像对着上天炫耀自己的财富,他们大延宾朋,喝美酒看美人,恨不得全东流的舞艺伎都集中到了这里,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这还是硝烟弥漫的乱世,每一天都随时有人断送性命。不过九州的人民不在乎,或者说他们选择了暂时的忘记,他们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欢快的庆典当中。然而就在佐嘉城往西的宇久家海贼据点江之川磐,小小渔民孟昭德却全然感觉不到任何喜悦,此时他的头正被一挺火绳枪顶着,面对着西东流海最大的海贼头目宇久纯定,性命堪忧,危在旦夕。不过此事在无数后人学者的...
《漂洋过海成就霸业小说》精彩片段
1551年的秋天,九州罕见的没有被海啸和台风袭击,农户们在金黄的稻海里忙的不亦乐乎,渔民也看着满仓的活鱼乐的合不拢嘴,佐嘉城附近100里的商人町皆举办了大大小小的集会,他们一掷千金,好像对着上天炫耀自己的财富,他们大延宾朋,喝美酒看美人,恨不得全东流的舞艺伎都集中到了这里,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这还是硝烟弥漫的乱世,每一天都随时有人断送性命。不过九州的人民不在乎,或者说他们选择了暂时的忘记,他们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欢快的庆典当中。
然而就在佐嘉城往西的宇久家海贼据点江之川磐,小小渔民孟昭德却全然感觉不到任何喜悦,此时他的头正被一挺火绳枪顶着,面对着西东流海最大的海贼头目宇久纯定,性命堪忧,危在旦夕。不过此事在无数后人学者的笔下,都是他们伟大的将军大人传奇生涯的起点,亦是孟氏第一笔外交大胜。
“你就是九州渔民的代表吗,小小贱民,连龙造寺家的武士行船经过都要对俺行礼,不敢来对俺指手划脚,你个什么东西竟然也称自己是使者!”宇久用一把割绳刀缓慢的顺着自己下巴游走着,两只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个趴在他面前面黄肌瘦的男童,言语轻蔑,却也带着一丝好奇。
“大人,这个可能是您误会了,小的确实是一介贱民,绝对不敢对您老人家有什么指手划脚,能够得到您的接见,小的已经是万分荣幸,如果没有您给机会,小的这个捕鱼的渔夫也不能这么近距离的见识到让大人您称霸西海的利器火绳枪。就凭这一点,小的已经真是感激涕零了。”孟昭德不慌不忙,操着一口尚不纯属的日语,谦卑的回答着宇久纯定的话。
“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子有点意思啊,泷儿,你看看,俺的名声真的这么大,龙造寺的人民都在心中敬怕俺这个水贼呐!”宇久对着身边一个铁铠女武士高兴的说到,那个女武士微微行了个欠身礼,轻声细语的说,“是啊,早说大人您的威名远播,就是传到京町的公家耳朵里,也是早晚的事情,一个小孩子怎么会说谎呢,我看,他是真的对大人您心怀敬佩的,咱们又何必吓唬他呢...”
“对对对,泷儿说得对,俺可是大人,怎么都不会和小人计较的,岛之助,撤了火枪吧,俺这个会儿想听听这个小子说些什么了。”
叫岛之助的海贼移开了顶在孟昭德头上的火枪,深深的鞠了个躬便退出了屋敖,孟昭德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心中骂道,“缺了大德的狗海盗,老子做你的大爷都够分,在大明王朝,你给大爷提鞋也不配啊,”嘴上却有条不紊的说道,“谢谢大人您的海量包容,小的我回去后更是要把您的风度传遍九州海岸,只是这次小的来这,除了梦想着能见到您的万丈光芒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过小的身份低贱,今日真的见到大人您了,反而心中紧张,到口边的话又不敢说了。”
“哦?真是一个懂礼数的人啊!难得啊,泷儿,你看,一个渔民竟然能这么知道礼貌真不容易啊!不过你的话为什么说的如此不利索,莫不是进了俺这水寨真的这么紧张吗?哈哈哈哈哈!”宇久拍着大腿乐呵呵的问着孟昭德,孟昭德听罢心中呵呵哂笑,“我堂堂大明天朝来客,自流落你国已经是努力适应一切,就是学日语也不过半年有余,到这程度很不错了,老东西竟还挑拣”。不过今天出使乃为了九州海岸千万渔民的利益绝对不容有失,就是再多的谎也要撒了,想到此,孟昭德尽量流利的回答道,“不敢,实在是小人自幼体弱,穷苦人家吃不起药这样的贵重之物,多有些行脚医生胡乱给了些草药丹丸,谁曾想非但没有调理好体质还耽误了小人的口舌,所以常常有欲辩而不得词的窘境,如果大人您深感不快,小的实在惶恐,冒犯之处还请大人多多关照。宽恕个一二。”
“嗯...百姓家的难处俺也知道,想俺小时候也是连饭都吃不上,就是长在海边都很难吃上一口鱼肉啊,好了,你说吧,俺不怪你,都是贱户出身嘛!”孟昭德闻言心中暗嗔,不过是个惺惺作态的人而已,一个武家豪族出身的人,就是家道再中落又怎么能体会寻常百姓家的苦恼,不论明朝还是东流,氏族对百姓家的苦难都是不能真正体会的,但就是面对这样一张虚以同情的嘴脸,孟昭德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厌恶,继续伏低身子说道,“多谢大人的体谅,小的这次来是为了九州渔民的港口保护费问题,您知道,在您和您强大的水军保护下,九州的大小港口多年都是一如既往的平安无事,可是如今九州商人司对于龙造寺家大友家和岛津家三个势力的争斗已经再难伺候,他们在上月秘密达成了协议,准备撤出九州地区,您也知道,我们渔民的收入主要来自商人司的照顾,如今他们势必要离开了,而大友家已经得到了葡国商家的支持,准备从府内城一线拨出大批地方兴建南蛮商馆和基督教堂,小的已经先期和他们接触过,但是他们似乎对于我们渔家的鱼干贝类并无兴趣,所以九州渔家将面临无处销售鱼货的环境,对于上供给您的每月3500贯钱,我们已经无力支付...”
“什么!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吗!是看俺好说话就放肆了吧!”宇久听到自己常年的稳定收入突然无从着落,气的一掌打碎了小几上的茶碗,吓得屋敖内的众多侍从纷纷跪了下来,生怕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海贼头目当时就要动杀机了。
“小人惶恐,请大人息怒,小人也知道您为九州渔民做出的贡献之大,绝不是3500贯能够衡量的,我们对您的孝敬是应该的,所以小人这次来绝不是单单和您说不再缴纳保护费了,而是为您常年来辛苦的工作贡献一份大礼,一份远比每月3500贯更有价值的大礼!”面对宇久的突发无名火,孟昭德并不慌乱,而是更加谦卑的徐徐道来,如此话语一出,虽然言语上吭哧不顺,可宇久的面色确实缓和了许多,屋敖内的众人见状皆对这个黄毛小子有如此胆识均暗暗赞叹,房中上下只有孟昭德不以为然,他暗暗环视四周,嘴角冷笑,心中想到,当初在尚书府时候多少达官贵人也曾见过,就是人称冷面宰辅的奸相夏言他也伺候的舒舒服服,如今这一个不识什么文化的海贼对他来说还不就是掌上的玩物一样。
“哦?更有价值,呵呵呵,好,你说来听听,俺一众弟兄的付出你们愿意拿出什么做为回报啊?”
“很简单,九州的渔民不能够上缴例钱,不过就是因为九州再没有足够的商人司能吸纳我们的海货,其实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不是没有,就是我们把货卖到四国去!”
“嗯...有理,人总是要吃饭的,那么你们卖去就好了,俺看就为了这么个事情,你不值得大老远跑到俺这里吧!”
“大人您果然明智,小的我确实佩服的紧,说实话,我们自己卖也就卖了,不过小人竟然从中间看到了一个让大人您雄霸四国的机会,所以哪怕千山万水也好,小的就是舍命大海中也要前来,就是不得不惊动您的驾前,也要来向您汇报一番!”
“是吗?还有这样的大好事呢,太好了,你快说来听听啊!”宇久家在1545年的三年海战中屡次败给大户家的大户与三郎,实力大损不说而且更是难以进入西南东流海发展,这么多年了都是宇久心中的一块大病,如今有人给他送上进军西南东流海的良方,他自是兴奋异常,也不管来人是什么身份就忘乎所以了,竟然几步就从坐席上下来了,拉着孟昭德的手兴奋不已,孟昭德看着眼前这个海贼的丑态,心中暗暗的笑道,果然一个好冲动的贼头。
“那就劳烦大人您听小的慢慢讲来,其实小的听说过您和大户家水军的矛盾,在小人的愚见看来,您之所以在南东流海的争斗中稍逊一筹,完全是因为四国的商人司习惯了与三郎的方式,他们在背后为与三郎提供了大批的火器和甲船,如果没有这些,我想凭大人您的聪慧和您手下数万精锐水勇区区与三郎绝不是对手!”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说,怎么让四国的商人司停止为大户水军提供军械呢?”
“不,大人,小人要说的是如何让四国的商人司转而支持您!”
“什么!你能够让四国商人司转变立场!?好好好!如果你真的做得到,俺就免掉九州渔民所有的例钱!”宇久拍着孟昭德的肩膀,激动地说到。孟昭德一边谢恩,心中一边冷笑,有了商人的支持,自然再看不上渔民的那点钱了,这不过是慷他人之慨,如果计谋不成,不还是要接着剥削可怜的渔民们,但昭德自信自己的规划八九可成,所以还是继续叙说自己的计策,“其实四国的商人司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相对比较统一,能够说话的就大西屋涉谷与右卫门老爷一个而已,他这个人小的也曾经有过耳闻,自小是基督教徒,做事过于保守不喜欢创新,如今大人您和他的唯一障碍就是他不知道和您建交是福是祸,所以与其冒险还不如数十年如一日的和大户家族合作,但是不论他多么守旧,他毕竟是个商人,利益面前他还是要变动的,现在九州商人司退出,基督商会介入,其实就是您的机会到了,比起大户家来,您掌控的江川之地才是葡国和西国商船入东流海最好的路线,只要您能够免费为基督商会保驾护航,那么同为基督教徒的涉谷大人必然会对您改观,而且最重要的是,四国商人司想要和基督商会搞好关系,作为他们的保护者的您必然将起到很关键的作用,比起前几年你主动拜访无门的状况,今后他们却要主动向您示好,而且最主要的是,只要您首肯,我们九州渔民会对四国商人司施压,四国乃至京畿附近的所有百姓需要的海产品我们会停止供应,九州商人没有了,我们只是无法将手中的海货换成钱而已,但是我们饿不死,可是吃不到海鲜的京畿百姓会如何,京畿的公家会如何,常备鱼干作为军需的鱼干大名长宗我部大人又该如何!所以小人我的意思是,只要有您的水军,基督商会,还有我们九州渔民的同心协力,大西屋倒向您只是迟早的问题,有了他们和基督商会的支持,您何止称霸西东流海和西南东流海,就是剿灭大户家水军一统九州四国也是指日可待的!”
“好好好!真是说到人心缝了啊!真是太开心了,没想到俺琢磨了这么多年都不能突破的西南海域竟然让你呱唧呱唧动动嘴就解决了!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俺的福气到了!竟然真的让俺赶上了这么好的机会!”宇久的心情随着孟昭德的话越来越好,等昭德语毕宇久已经是乐的忘乎所以,全然不记得身边还有几十名下人在了。
就这样江川之磐灯火通明,欢歌笑舞彻夜未消,一个海贼头目头一次忘记了森严的等级关系,和一个渔民把盏言欢起来,而随着未来的传奇大名孟昭德第一次出手,肥前豪族宇久纯定率领宇久家水军半年就在经济上完全封锁了大户家水军,又用了3年统一了九州和四国海域,达到了他事业的顶峰,而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干年后他和孟家的海军在鹿儿岛海湾对持后大败,归隐基督成了个小小信徒时不知他的心中是何等惆怅,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了。
转过天来已经酒醒的孟昭德和九州渔民界代表们一步三摇的上了快船,一行人乘船返回了平户,在船上,诸位老人家无不对孟昭德的表现大加赞扬,让孟昭德始料不及的是,他一个为了叔叔伯伯能够生活下去而做出的善意举动竟然为他个人赚到了第一分名望,为他称霸天下积攒了第一份民心!至于九州渔民界在日后竟然成为了一场决定性战役中他最大的助力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抛开这一切,此时的孟昭德不过是一个11岁的东流渔民而已,他看不到未来的景象,也没有从乱世中出人头地的打算,他只想每天有一碗小米粥喝,每周能洗一次澡,每月能看一场不花钱的歌舞,或者...或者有一艘船,是大明的,是来接他的,告诉他丁大人已经无罪了,告诉他他可以回家了,如果这些都不行,那么最起码一直对他很照顾的杏子不能走,他还不懂得爱,但是每次见到杏子,他都很开心,他多么希望能天天见到杏子能这样天天开心下去,只可惜,这一切一切都没能实现,因为很快的他就遇到了那个事件,那个震惊东流国一时的大事件。
1552年1月,乘着冬天气候寒冷风雪交加,龙造寺隆信征发大村城佐嘉城一带所有百姓突袭少二家居城,少二家在大友家援军因风雪难以抵达的情况下无奈开门投降,在九州岛上存在了近百年的豪族政权少二家至此彻底灭亡了。2月,消息传到了大友义镇的耳朵里,大友家这位暴脾气家督火冒三丈,脸憋得和茄子一样,气急败坏的挥刀斩断了居所内屏风的一角,并严命大友家第一战将,号称“鬼道雪”的户次道雪将军领2000精兵顶着寒冬挺进龙造寺家防地,此举犯了兵家大忌,但是多年的附属政权突然被别人用几乎零代价吞并了,大大的刺伤了大友义镇的自尊,已经听不得任何意见的他一意孤行,10天后,户次道雪将军的部队在北九州狭长谷一带遭到等候多时的龙造寺家军队伏击,折损大半,声名远播的户次道雪因为这一仗颜面尽失,从此后就开始了他对龙造寺长达33年的抗争和仇恨,直到一代将星陨落的那一天。
这一仗不但奠定了九州西北五州二岛龙造寺再也无法撼动的地位,更是促使朝舟将大友家执管多代的丰前守官职转封给了龙造寺隆信,使九州地区南北平衡的态势变得北重南轻,长达10年之久!不过这些惊动天下的问题并不是眼前的孟昭德所关心的,他所看到的,是躺在他身边的恩公老渔夫和他两个儿子三人的尸体,利箭穿心而过,人死如灯灭。除了这三个自己的亲人外,放眼望去狭长谷中尸横遍野白骨皑皑,这些人里有渔民有农户,他们只是听龙造寺大人说了到这里来帮着打扫战场的,谁知道却是被隆信拉来当了抵御道雪军弓箭的肉盾,等大友家的箭射没了,弓拉断了,龙造寺的士兵才踩着这些百姓的尸体杀了出来,击溃了敌军取得了“胜利”!这是什么胜利!这是赤裸裸的屠杀!这一切深深的触动了这个不满12岁小子的心灵,因为战争他失去了主子和生活了10年的大宅院,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祖国,又是战争,让他失去了朋友恩人和一个安居乐业的机会,从此,这个小子的眼睛里充满了痛恨和厌恶,是对战国大名们的私欲的痛恨,是对战争从心底里的厌恶,就在这一刻起,这个小子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他一定要把战争从东流彻底的清除掉,不管这个梦想看起来是多么的虚无多么的不切实际也好,他都要去做,为了东流人民也为了他自己不再活在战争中,不再经历战争带来的妻离子散颠沛流离而努力,他草草的掩埋了老伯伯和大哥的尸体,缓缓的站起身来,挑了一副相对完整的盔甲,别上了一把尚未崩刃的肋差,向着东边谷口迎着风雪缓缓的走去。
“呦!井口家的小子,你去哪,平户在相反的方向啊!”几个同样幸免于难的百姓中有认得井口宗吾父子和孟昭德的人冲着他远去的方向喊到。
“请叔叔伯伯回去吧,我要离开了,咱们后会有期!”孟昭德只是摆了摆手,头都不回,因为他已经不愿意再多看一次写着他亲人名字的坟墓了。
“啊呀!你是要去哪里啊,小子!咱们是龙造寺大人的属民啊,私自离开领地要杀头的!”
“放心吧叔叔,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了,叔叔你们多保重吧!谢谢你们长久以来的关照!从今天起,我是个武士了!”
“代表松平和织田家结盟!?好计啊好计!”织田信长挫败今川义元,在东海就没有了敌手,虽然北方的浅井朝仓斋藤三家未灭,可是凭他的才智必能想出法子,只要这三家解决,上洛必然就是信长下一步的打算,所以一个刚刚崛起的政权在他的东南方为他保驾护航,他是一定会答应的,且如果代表松平出面,就能与公与私和织田信长接触,对自己在松平家立足或者将来出现危险向信长方面靠拢都能打一个良好的基础,而一个不为外人道的秘密就是,孟昭德终于有机会打通尾张的道路,和自己的好友半兵卫直接联系上了,想到这他不由连连搓手,似乎已经在幻想着和半兵卫见面的场景了。
“计谋是有了,可具体该怎么做,大人是否有了打算?”政文看孟昭德对自己的计谋十分满意,想想自家主公颠沛流离,两任主子都百般猜忌,如今能有一计聊解主公心忧,心中也是无限欢喜。
“哼哼,我心中有计了,首先,德屋是咱们好容易打下来的,必须是我的退路,政文这次你要辛苦点,在500家兵中挑选50名聪慧机敏的士兵,把他们分别打扮成渔民,商人,城吏,我要他们潜伏下来控制德屋,然后,你带剩下450人拆掉小舟城,连同小舟外面的军船,表面上我要告诉竹千代,沿海一线再也没有为海贼提供战船军火的地点了,但是实际上,我要你在5里外的地方再建军港,至于其中的消耗花费,一旦我回归冈崎,我就想办法让江之岛友成前来助你,成功后你要把德屋镇和小舟城所有居民搬迁过去,那里进可攻,离冈崎城区区50里,退可守,上船就是大海,然后,我会让田中旭一和山下政虎把虎贲卫分开,各领25人在北山中潜伏,对外号称贼盗,给竹千代一个我散去兵卒武将的假象,可实际上他们还听我指挥,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用他们的,至于我,我立刻赶回冈崎城,游说竹千代向织田靠拢,然后鼓励他出兵东海,只要他一路向东,你就是在他西城边上修堡垒他也绝对看不见!好了,咱们分头行事,事不宜迟,我去找政虎之后立刻返回冈崎,这里的事情你切记6字则事必不露,收敛,仁心,严治,即可!”
说罢,孟昭德调转马头扬长而已,山下政文也步行匆匆出山,两人分头而去,好似刚才山中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山下政虎和田中旭一得令后,立刻分开军队,按照孟昭德指示埋掉家旗脱掉战甲,不过因为小舟初定,他们目前暗自潜伏在附近支援山下政文,待新城有了眉目后立刻北上,孟昭德看一切安排妥当,怕冈崎生变,立刻打马东进,匆匆向冈崎城去了。
路上孟昭德单人独骑行了2日,从容不迫的到了冈崎城城下町,因为刚刚建家,所以冈崎的城下町按照竹千代的意思,多建市集和铁匠铺,短短几日光景,这些铁匠铺的门口已经立起了一捆捆扎好的长枪,孟昭德心中佩服,不愧是隐忍多年的松平竹千代,复国之后立刻就显示出了强烈的野心和超群的行动力,正好,坊间传言三河步兵战斗力天下第一,就好像大明的江浙兵和辽东兵一样,不知道真假如何,现在有机会见见了。
正想着,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孟昭德眼帘,孟昭德连忙翻身下马,原来此人非旁者,正是竹千代的小姓现在的松平家家老神原康政,也是松平重臣中与孟昭德私交最好的一位。神原康政此时正忙着检查城下町的土地利用问题,一串串的数字搅得他头晕脑胀,此时孟昭德来了他可是看见救星了,忙上前去,连寒暄都没有就把账簿塞到了孟昭德手中,“孟大人啊,我不管啊,你喝酒比赛输给我了,20贯我不要了,你替我好好算算这本帐就行了。”
孟昭德笑笑将账本接过,一看乃是城下土地面积和各种建筑大致所占面积的范本,神原康政应该要做的是考察好如此建设是否满足了土地最大的使用能力,不过上面横七竖八的写着好多数字,乍一看孟昭德都要晕了,想了想后,孟昭德干脆撕掉了神原康政涂鸦的那一页,凭着对原始数据的记忆刷刷点点,一口气就完成了对城下町建筑的数量和摆放计算。算完后,孟昭德将账本归还神原康政,说道,“好了,神原大人,你看看,这次的布置还是比较合理的,当然了,如果不是力求完美把那两个商铺摆放在一起就更好了,同行本就是冤家,他们还离得那么近,到时候减价对抗起来,咱们家是要少收税的,这里,不如让出一分地,换成一个宿屋,虽然好像要把边上的商铺缩小一点仓库面积,却能够留住更多的行脚之人,三河盛产棉花,到这里收购的外地商人必然不少,没有他们的落脚处不行,我粗略算下,这样搭配能容纳更多外地客商,而本地则不用因为商家过多产生收入的萎缩。”
“啊呀呀!”神原康政喜滋滋的看着账本,一边感慨道,“酒井大人和正信都不在,这种事竟然让我来做,真是苦了我这个老粗了,呵呵,有孟大人就是不一样,难怪主公一回来就夸你,说你在今川家就是屯田理财的能手,只有你才能在酒井大人和正信都不在的情况下运作咱家的钱粮,这么一看确实厉害,我一会就和大人说去,让他任命你为三河奉行,我可不干了。”
孟昭德听闻,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这个竹千代,这么快就大造舆论,好在我警醒,提前解除了兵权,不然等我进城他还不一定用什么方法收我军队呢,得了,搞内政就搞内政吧,好在外交也是文士干的活之一,只要外交能成,有大名和我交好,无论进退我总算能有活命的可能,竹千代这小子,真是心胸狭隘不容得我,只可惜我非东流人,要是像正信或者忠胜那样都是竹千代的同族旧臣,我今日也不用如此委屈了。
神原康政不懂孟昭德的烦恼,只知道拉着他往城里去,孟昭德暗自苦楚但是看到神原康政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免心情好了些,心中希望竹千代看在他这些交好的家臣的面子上最后能对他释怀不要再对他百加防范。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冈崎城天守阁,孟昭德第一次来到冈崎,仔细看去,这个城虽然是三河旧都,可惜远不及骏府城雄伟,天守也只是二层的旧式天守,评定间和城主居皆在一层,中间用薄薄的木屏风隔开,空间狭小且墙壁老旧,竹千代回城之后并没有着急装修而是拆掉了木屏风,把评定间和居所合二为一,从此开创了松平家特有的政居一体化天守阁。看在眼中的孟昭德也觉得新鲜,在自己的卧室与各位家臣商讨正事,这样主仆的身份界限不再明显,家臣们也能在论事的时候放松一些,不可谓不是一个拉拢家臣感情的好办法。
“昭德啊,近前来,德屋镇的一向宗平定了吧。”松平竹千代倚在一个小几边上,手中拿着本书,孟昭德听了他的召唤走上前去跪在一边,一看竹千代读的乃是春秋战国时期一部兵法书孙子兵法。就一愣神的时间孟昭德没回答竹千代的问题,孟昭德再抬头时,竹千代眼睛里好像多了一丝期待,孟昭德连忙说道,“平定了,我让虎贲卫和我的家军前后夹击,他们毕竟只是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哦,不愧是我家最睿智的大将啊,3000人马都是乌合之众,呵呵,我很满意!”竹千代赞许的点了点头,但是孟昭德明显看到他眼中的失望,心中叹了口气后孟昭德接着说道,“大人,我有一事启奏。”
“嗯,说吧,那些兵丁都是骏府人,可是现在都是咱三河的士兵了,要重重赏赐的!”孟昭德心中暗想,竹千代可是大才,他这样说只是试探自己,不如就借坡下驴把话说了,“不用了,大人,一分钱都不用花。”
“哦?为什么?昭德啊,不要有压力,你已经是我的家臣了,我不会亏待立功的将士的!”
“不是这个意思,大人,而是我已经把自己的部队全部解散了!”
“什么?”竹千代听孟昭德这么说,立刻合上了书,惊奇的看着孟昭德,似乎要看透这个家臣到底是怎么想的,辛辛苦苦多年培养的部队说散就散。“你为什么这么做!家里的事情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现在咱家刚刚复立,你就把最有战斗力的一支部队解散,如果敌人来了,咱们拿什么抵御!才说你好一个大将,没想到就犯这种错误,让我怎么能放心给你带兵,是不是带到最后我松平家的士兵都要让你散尽了!”
孟昭德看竹千代突发无名之火,心中暗暗冷笑,明明就是高兴自己解除了武装,嘴上还要变相贬斥自己,但是演戏这个东西,君臣是要配合的,孟昭德只能装的诚惶诚恐的磕头认错,直称道,“小的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些,真是对不起,请大人能够原谅!”
这场君臣戏唯一看不透的就是神原康政了,他也凑着热闹咣咣磕头,对着松平竹千代可怜兮兮的说道,“大人,昭德他可是全心为家啊,他千里驰援保护了小的等众位家臣的性命,又带来了咱们家急需的粮草,不光如此,助大久保大人守住了冈崎,咱家才有了栖身之地,家中初定,一向宗就在海边集结,打算勾结海盗作乱,昭德他更是马不停蹄的带兵奔袭,才稳定了三河,不错,他不通过大人您就散去家军乃是他不对,可是咱们三河营陋粮少,虎贲卫既需要马营又需要放牧之地,确实损耗巨大,孟大人他放弃虎贲卫也是为了咱家经济着想,看在他一心为家的情况下,就请大人您宽恕他吧!”
孟昭德忍住不笑,心想,这个康政真是的,每一句都挖到竹千代的心中之痛,就是因为自己对三河有再造之功竹千代才对自己防范,不过好在康政是竹千代爱将,竹千代不可能处罚康政,康政现在和他站在一起竹千代自然也不能处理自己,总算是堵住了竹千代的嘴。孟昭德偷偷看去,竹千代面上毫无表情,就这么愣了半晌,竹千代才缓缓的开口道,“好了,看在昭德对本家的功劳上这次不罚了,不过带兵的事情我看要暂时告一段落,这样吧,康政这几天忙城下町建设忙得不可开交,各营分配军粮也基本上都是你带来的,数目你熟悉,你就做副手,当三河引付吧。”
“是!”孟昭德施礼答谢,心中想,此时不说织田家的事以后就没机会了,要是真的沉沦为一个引付,那终生也就交代在田地里了,“大人,昭德有一事,不知可否言明?”
“还有事啊,好吧,说说看。”竹千代此时已经坐起身来,眼看孟昭德没有了兵权没有了城池,他心中大石落地,对昭德的态度就和一般家臣无异了。
“大人,咱家现在初定,兵疲民弱,而且冈崎乃是三面交战兵家必争之地,我有一个建议,希望咱们能够和织田家结盟!”说罢,孟昭德一头磕在地上不再抬起。而听闻此言的竹千代似乎并不惊讶,只是一边的神原康政突然发起火来,“昭...昭德!你什么意思!咱们家和织田家世代大仇不共戴天啊!”
“康政,你先不要说话,”竹千代此时抬手制止了神原康政再说下去,而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昭德,“昭德,你的提议很有意思,接着说。”
“是,大人,”孟昭德暗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竹千代,慢慢说道,“如今我松平家,北面是武田家甲信国重镇饭田城,武田信玄早有上洛之志,可惜他被上杉谦信缠住不能脱身,我们要和他结盟不可行,因为咱们是今川家叛臣,为了三国同盟,他一定不会接见咱们,不过正如我所说,他被上杉缠住,也绝不能对我们用兵。咱们的右边是必须攻打的今川家,所有军力必须对准东方。这样我们就只剩下西方一处,就是尾张的织田家,如今的织田打败了今川义元,变相是对我们有恩,他此时的大志必然是扫平斋藤家吞并美浓国,然后就是上洛!同样有上洛野心的今川和武田必不会答应,所以信长除了全力西进外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替他震住武田和今川,那么和今川有叛国之恨的我们就是最好的人选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和织田家同盟,而织田信长也必须和我们结盟!”
“说得好!哈哈哈哈哈!昭德啊,你真是让我惊喜不断啊!不瞒你说,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怎么解决三河目前的困境,我也想到了和织田结盟,但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既如此,在下愿意前往清洲城,为大人走上一遭!”
“好!”听到此的松平竹千代兴奋的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如果有织田家在我左翼支援,我势必能够一举荡平东海,成就一方霸主,到时候什么北条武田,都是我的手中玩物,我松平家的旗帜要插遍整个关东!”
正所谓时光飞逝如白马过隙,1年的时光很快又过去了,1554年的东流注定如之前一样将以战争成为主旋律,这1年的开局以西东流大明地区的毛利元就大军开进严岛拉开了序幕,毛利家为大明地区的小大名,被大内家收为附庸多年,直到1551年陶晴贤,这个大内家第一权臣起兵叛乱之际,毛利元就仗着暗自经营多年的本家实力脱离了乱臣陶晴贤执掌的伪大内家统治,2年后的1553年,也就是上杉武田开战的同一年,毛利元就应大内家小家督的请求出兵攻打陶晴贤,两雄交锋在1年内互有胜负,算起来到1554年的这次进军严岛,已经大大小小10多仗了,然而就在全东流的百姓和大名都把目光投向这里的时候,耐不住寂寞的武田家和上杉家决定再次交锋,第二次川中岛合战拉开了序幕。
1554年7月,信浓再次叛乱,武田信玄料定当地豪族联络的一定还是上杉谦信,为了防止自己在剪除叛乱的同时又被上杉谦信攻打,干脆在镇压叛乱的同时打起了上杉家境内豪族的主意,其中尤以武田信玄招降煽动知久氏最为著名,知久氏在北信浓乃至越后都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武田对其族人大加封赏,不但不怪罪其暴动,还对其分支子侄加以官职土地,恩宠有加,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越后境内的知久氏族人暴动,让氏族关系同样复杂的上杉家起了内乱,首当其冲的便是上杉家重臣北条城城主北条高广叛变武田家。
然而此时的武田信玄刚刚平定信浓叛乱,正在分派军队于境内防御上杉,一时抽不出兵马支援北条,上杉谦信看出其中的机会,迅速起兵,于12月底,北条高广正式叛变10天之内就攻破了北条城,武田信玄闻听立刻抽调国中大部分步兵部队奔赴前线,防止上杉谦信报复,果不其然,到了1555年,即弘治元年,安抚完境内人心的上杉谦信率8000步骑混合军开进北信浓,4月出兵,7月便攻陷了重镇横山。
武田信玄则集中了全部1400名重骑在内的大军12000人,沿着川中岛一字排开,其后更有马场信房和真田幸隆的支援部队数千人陆续赶来,至19日,上杉谦信方面截获了武田家两支援军因为大雨不能及时赶到的消息,乘着对面人心不安的时候突然挥师攻杀,前阵一度冲过了犀川扎进了武田家军阵之中,武田信玄命令赤备部队掩杀过去,抵挡住了敌人的冲锋,同时秘派手下忍者潜入敌阵联络上杉家早有反志的家臣里应外合,不想书信却被上杉谦信截获,为了稳定军心上杉谦信阵前斩将,不过没收到效果,上杉家士气至此一落千丈,而武田家的风林火山和赤备两支部队不适合隔河作战,步兵则不是上杉家的对手,两家几次交锋互有输赢却不足以影响大局。
到了8月初,两家干脆都停下脚步隔河对峙起来,这一停就是足足两个月,到了10月,已经再无战意的武田家部队内部人心浮动,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刺杀未遂和逃跑行动,至于河对岸的上杉家情况比武田还糟,在这种窘境中,甲府之虎只能低下了高傲的头,命人去往骏府城请求今川义元出面调停,但此时的太原禅师已经病入膏肓水米不进,更别说远行了,这个重担最后就落在了禅师义子孟昭德的身上,孟昭德心中本是千百个不愿意,看着已经气若游丝的义父大人一步也不愿离开,可惜主命难违,孟昭德只能动身,带着此时已经改名为山下政虎的虎一郎和其骑兵本队10人,还有50名足轻北上川中岛,10月15日,一行人行到武田家都城蹴鞠山城下的时候,服部半藏麾下忍者追上孟昭德之军,告诉了他东海第一军师,今川家中兴名臣,前战国时代第一智将太原雪斋禅师病逝,享年60岁,听闻此信的孟昭德顿时坠马,几刻钟不能还醒,后来一个足轻出的偏方,用姜水灌入口中,猛掐人中,孟昭德才缓缓苏醒,醒来后抱头痛哭,就在蹴鞠山城下为自己的义父大人举行了简单的追祭仪式,复而上马领兵直奔川中岛而去。
再行6日,10月21日,孟昭德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冢城附近,只要翻过前面的小山他们便能直达武田家的大营,然而就在此时孟昭德勒住马头,下令部队停止了前进,疑惑不解的山下政虎引马上前,看着他的主公目光深邃的望向不远处的武田家本阵,孟昭德此时已经长大成人,身形面貌都和幼时有很大不同,他身高一米八十,体形健硕,眉宇间因为多年舞枪弄棒多了一丝豪气,冲淡了其本有的清秀柔弱,座下乃是太原禅师生前坐骑越后名马“山涧啸”,手中一柄长枪是走时松平竹千代大人赠送,三河名家所制“虎突”,腰间?着今川大人钦赐太刀“菊一文字”,身穿枣红色战将盔甲,头盔顶上镶嵌一圈狼牙,乃是孟昭德前几年于山野中短刀搏杀山狼后的战利品,他对此战甲甚是爱惜,自起名目唤作“赤皇色色威”,背系明朝蜀锦织制边镶金线滚蓝披风,好一个英武少年!政虎一向对自己的大人又敬又爱,所以孟昭德不说话的情况下他是从来不主动开口的,这一次也是一样,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孟昭德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和身边的山下政虎说道,“虎一郎...你说怎么办,大人让咱们调和两家的矛盾,可是你看看,山下的武田本阵,并不如给大人的书信里写的那样,已经彻底崩盘了,不错,步兵的岗哨全撤了,盔甲也卸掉了,但是传说中的武田骑兵呢,我没看到他们出现,所以除非他们连武田信玄都不用保护了已经撤回甲府,不然的话...他们就是躲在什么地方,等着武田信玄下令或者在撤兵的时候或者在咱们谈判的时候给上杉谦信致命一击...”
“妈的!混蛋武田,他们是拿咱们做诱饵了!大人,那咱们还帮他什么?”山下政虎自当上军人之后秉性依然纯良,只是护主之心强烈,一旦有人威胁到孟昭德他便会变得火爆异常。
“不行,大人和武田家虽然素有矛盾,但是数年前达成的同盟乃是我义父生前最后的杰作,本家和武田将来会不会破裂这都是大人的事,总之我是不会亲手击碎义父他老人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同盟的,不过武田这厮竟然敢这么对我,把我当成诱饵,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大人您就说吧,怎么办!”山下政虎一挥手中长柄板斧,似乎就要冲下山去把武田信玄砍个七荤八素。孟昭德笑笑阻止了他,手中马鞭遥指武田军前阵道,“不急,虎一郎,你记住,市井打架是要拳头硬,两军交锋嘛,主要是斗智,硬打的结果往往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你要毁了一个人盘算好久的计划,让他长久的准备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才是能气的你的敌人七窍生烟羞愧难当呢!”
“那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咱们怎么办?”政虎想了半天就是琢磨不懂孟昭德说的道理,孟昭德也不吊着他,痛快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武田最好的机会就是在上杉家和议之后撤兵之时用风林火山和赤备掩杀,那么咱们让上杉家在和议之前就后撤骚动如何,我相信摸不清情况的武田信玄肯定会按兵不动,最后放弃这次追击计划,到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了!”
“哈哈哈!好啊,大人你说了算,咱们怎么干!”
“听着,今川大人这次从葡萄牙人那里拿到的1000挺火绳枪不是分给武田信玄50挺让咱们带来了吗,你去分给50个足轻,我带着他们隐藏在上杉军本阵左侧的树林里,你带着10名骑兵渡河,慢慢的靠近上杉军的前阵,如果有人问话你不要回答,当你看到他们有防御的举动时,立刻纵马突击,不要恋战不要伤人,只要把他们的前阵冲散波及到本阵出兵即可,然后你们从阵里穿越向我靠拢,明白了吗!”
山下政虎点头称是后,把马还阵,待部下准备完毕后,他便和孟昭德两人分兵各自行事,他手下掌管的10名骑兵乃是这些年孟昭德利用有限的资金悉心培养起来的,每一个骑士都是猎户出身,25岁左右,身强力壮百里挑一的战斗好手,配备的除了战刀长矛还有从征之营借调的10把硬弓,护甲都是武将规格的牛皮铁甲,战马虽然不是顶级好马,但装备是按照大明金朝时候金兀术手下铁浮屠所配护甲图纸打造,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是能够以一当十,如此战斗力的骑兵小队在猛将山下政虎的指挥下更是威力无比,而以此为蓝本在将来建立的孟家麾下部队更是名动东流,成为东流第一军,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山下政虎和其骑兵小队目送孟昭德大人与50名火枪兵身影没入丛林之后便驱马前进,因为打着今川家旗帜,所以武田的士兵没有为难放他们前行,就这样一路无事,政虎的部队渡过大河来到对岸,再走二十步上杉家前阵的大门就映入政虎的眼帘。山下政虎和其麾下骑兵都是第一次进入战场,多少都有些紧张,尤其是政虎,握紧战斧的手手心哗哗流汗,不过正如孟昭德预料的一样,山下政虎是天生的军人,当上杉家的巡逻兵发现他们一行人的时候立刻加以喝止,遭受盘问的山下政虎迅速进入了职业军人状态,刚才的紧张和恐慌一扫而空,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什么都不说只要去到指定的地方和大人会合。
“喂喂喂,你们是今川家的部队吗!来这里做什么!回答啊!”上杉家的小卒还不知道大难临头,手持长枪大声喝问着,可惜孟昭德已经吩咐了山下政虎不用回答,政虎也真实诚,暗暗的掉转斧头,离着小卒还有10步的时候突然纵马突击,身后10名骑士也同时加速,瞬间11骑就到了上杉家小卒的面前,这个可怜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脑袋上就挨了重重一击倒在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上杉家前阵大军顿时慌乱,所有人不是四处抓取武器自卫就是找一件护甲上身,政虎乘着这个机会催马上前一斧头劈开了挡在前面的木门。11骑鱼贯而入在上杉家阵内横冲直撞,打头阵的便是政虎,只见他当空抡起战斧,挑开前方的一切障碍,一边口中大喊道,“闪开闪开,不想死的都给我闪开!”后面10骑对冲上来阻挡的上杉兵丁只用枪柄回击,就这样来回冲锋,几次后上杉家前阵便大乱,政虎看看目的已经达到,立刻引兵直突上杉家本阵。上杉本阵是宇佐美定满亲自布置的雁形阵,里三层外三层兵丁均是上杉家好男儿,战斗力非凡不说且各个有百步穿杨的射术,政虎面对如此铁阵连续折返几个来回都找不到突破口,正焦急时候心中突生急智,手上大斧猛的一挥砍断了上杉家前阵军旗。战国时候的东流虽然群雄并起,以下犯上等行为屡见不鲜,但是各家之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交战时候绝不侮辱对方的将旗,如今政虎犯了大忌,本阵中一直稳如泰山的上杉谦信勃然大怒,不顾宇佐美等重臣的劝阻亲引50骑兵出阵来赶政虎,政虎一看终于引出了上杉本阵大军,大喜的同时挥师向西冲杀,顺着孟昭德所部藏身的地方飞奔过去。
上杉谦信对此似有察觉,但是仗着此处和本阵大军不过百步之遥,也不在乎,只是带着亲卫骑兵紧追其后,之前叛变不成但是没被制裁的北条高广立功心切,带麾下500足轻紧随其后,意图保护主公,三拨人马就这样你追我赶到了孟昭德埋伏的地方,孟昭德隐在树丛之后,暗暗赞许,心想真没料到山下政虎竟能把上杉谦信引过来,看着谦信的亲卫骑兵已经和政虎在前面空地上厮杀起来,他便吩咐身边的火枪兵,瞅准上杉和他骑兵的战马狠狠的打,命令一下,50挺火绳枪同时开火,只听得轰隆声不绝于耳,上杉家的战马纷纷嘶叫倒地。
此时的上杉谦信才知道大事不妙,自1522年火绳枪引入东流之后,谦信之父就一直希望能用这种武器武装部队,可惜,当时的三大外籍商圈分别在九州,京畿,东海,上杉家既当时的长尾家和这三个商圈附近的大名关系冷淡或者是敌对势力,所以几十年了都不能染指这种武器,今天战场之上谦信看到自己身边战马纷纷倒地,再听到耳边的轰隆之声便已经猜到应该就是火绳枪了,此时此刻上杉谦信才后悔莫及,早知道对方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埋伏着,自己是绝不对带兵过来的,可惜此时后悔已经晚了,看着身边的骑兵纷纷倒地,他不由得一挥手中太刀“小豆切”仰天长叹道,“恨我未能振兴上杉家一统信浓,今天竟然不明不白的葬身无名之人手上,只有去地下再和祖先赔罪了。”
“不要啊!”山下政虎看到上杉谦信想要举刀自刎,忙甩开身边的敌人快马奔了过来,可惜总归马快不如手快,眼瞅越后之龙就要自刎阵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的一声巨响,一支利箭击中了上杉谦信太刀的刀镡,震得上杉谦信虎口崩裂,太刀立刻脱手,巨痛之下的上杉谦信心中暗惊,真没想到对方有这样的弓术高手。
“越后之龙如此就要自裁吗,那么越后的百姓怎么办!”看着愣在马上的上杉谦信,孟昭德示意手下停止射击,自己则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一手持弓朗声说道。
“阁下何人?何苦和上杉家为难?”上杉谦信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年轻武士,暗自赞叹到原来射箭阻我的是他,真好一个英武儿郎,可惜终归不同阵营,乱世之下不得不拔刀相向。
“是吗?可在下是来救助上杉家的!”孟昭德走到上杉驾前,深深鞠了一躬道,“在下今川家足轻大将孟昭德,参见弹正少弼大人!”
上杉谦信被孟昭德突如其来的礼貌搞懵了,就坐在马上点了点头算是还礼,孟昭德也不在意,毕竟对方是一代大名,自己只是个连带1000兵马的资格都没有的足轻大将,“哼!那真是天下奇闻了,我从来没有听说有人扛着火枪来救人的,我上杉家上等战马顷刻间就被你击毙数十匹,你告诉我,临阵折损我的骑兵也算帮我吗!再说,你一个小小的足轻将军,才十几个骑兵,凭什么救我!今川义元瞧不起人吗?”
孟昭德看上杉谦信丝毫不在乎自己被数十支火枪包围,依然器宇轩昂的坐在马上大声呵斥,且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一丝慌乱,心中不由敬佩,正是英雄惜英雄,孟昭德拱手大声道,“在下武功微薄,所以职务不入您的法眼,其实这次我家大人派我来并不是侮辱大人您,而是因为在下乃是太原禅师的义子,可惜我父亲大人已于本月在骏府城仙去,在下只是尽一份孝道,替父出征来救大人于危难。”
此招果然奏效,一搬出太原禅师的名字,上杉谦信立刻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拉住了孟昭德的手,颤声说道,“什...什么,太原禅师他...老人家去了吗!怎么会这样!”原来太原禅师不论作为僧人还是军事家都在越后名声广播,上杉谦信出家也有一丝因为崇拜太原禅师的缘故,现在自己的偶像突然去世,上杉谦信的心中何等悲痛外人必不能了解,孟昭德看到他真情流露,一路上强压抑的悲伤再也无法掩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上杉谦信也满面泪流,两个人就在战场之上抱头痛哭起来,一位已经死去的人竟然能让两个枭雄在战场上忘却一切全然不顾敌我之分,其人格魅力也算是举世无双了。
两人如此大哭了一场之后,上杉谦信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敌对身份,稍微有点自责又有点尴尬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松开了握紧孟昭德的双手,“呼...真是世事难料,想大师已经先我们一步而去,未来的什么日子里我们也个个要步他老人家的后尘,也许这就是人的悲哀吧。”
“是啊,人有生老病死,这是常情,可惜,上杉大人您家中的这些大好儿郎们就不知道自己是今日活还是明日死了,大人难道对这一点视而不见吗?”
“你什么意思?”
“实话实说吧,武田信玄通信我家大人让我们出面调停,其实暗中藏起赤备和风林火山,我估计是要在你退兵的时候偷袭你,我既然是来主持和议的,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打着这个幌子屠杀另一方的将士,引大人您出来,把您的前阵搅的乱七八糟,都是为了打乱武田的如意算盘,可惜不能提前通知,万不得已出此下策,希望大人您不要见怪。”
“什么?!”上杉谦信何等聪明人,一听就全明白了,心中恨恨的骂着武田卑鄙,又暗暗感激孟昭德这个弱冠少年竟然有此谋略,此次上杉家千万好少年的性命多亏了他才得以保全,连忙退后一步深深鞠了一躬,感激他对上杉家的救命之恩。孟昭德看谦信公行此大礼,忙将他扶住,说道,“上杉大人不要如此,在下也只是为了义父大人尽一份心意,如今大人知道武田的打算肯定会有所布置,我相信他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至于和议之事,大人为了自家百姓着想,还是要应允的,不如就此罢兵,你俩家的恩怨我看将来再做计较如何?”
上杉谦信颌首道,“好好,便依小兄弟之言,实不相瞒,我阵中的将士已经士气低落,作战早不可能,我也是打算退兵的了,这次小兄弟能够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谦信感激不尽,容我日后有机会再相报吧!”说罢,上杉谦信翻身上马,一路扬长而去。在一边看了半天的山下政虎立刻跑到孟昭德身边,低声问道,“大人,就这么放他走了?”
孟昭德点了点头,手指武田家方向说道,“当然,有上杉在武田就会一直示好咱们家,如果让他一举拿下越后,我怕武田信玄这个大枭雄会转而进攻咱家,义父大人仙去了,咱家的军事实力必然一落千丈,面对风林火山和赤备,咱们家未必抵挡得了,如今有上杉这个好帮手在,我当然希望他长命百岁了!”山下政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喃喃道,“反正大人说了对就对了,我不管,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孟昭德看着他笑了笑,吩咐大家上马,藏在树丛中的50名火枪手也列队整齐,一行人再次穿过河流到了对岸武田家的阵中,武田信玄自称有病在身,只让真田幸隆出面招待,孟昭德心中暗笑,之前还只是怀疑他要偷袭上杉,现在看他对自己如此冷淡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了。不过孟昭德并不怪他,只是和真田幸隆商量和议细节,而后又遣使去到上杉家,三家代表终于坐到了一起,拟定了川中岛和议,双方约定各自归还被俘百姓和武将,两国以川中岛为界各自退兵,双方互不骚扰挑衅,孟昭德看和议大计已经完成,便拜别上杉谦信和真田幸隆,带兵从武田家境内原路返回,一路上关卡重重,士兵对孟昭德等人百般刁难,气的山下政虎暴跳如雷,孟昭德还要对他好一阵安慰,他心里明白,这是武田信玄恼羞成怒才派人刁难,心中暗暗发誓,如此羞辱将来有一天必要他百倍偿还。
待一行人回到骏府城后,松平竹千代早和本多正信等在城门外,孟昭德老远看到了竹千代立刻翻身下马,一路小跑就到了竹千代的面前,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搂在了一起,竹千代紧紧的抱着孟昭德在他耳边说道,“这次做得好,今川义元还没等你回来就给你封官许愿了。”孟昭德一边笑着一边也耳语道,“可惜,义父大人不在了,今后义元的虚荣心已经无人可以抑制,本家的命运成败难料了。”竹千代拍拍昭德的肩膀,点点头道,“不说了,日后的事自有日后去解决。进城吧,大人在天守阁等着封赏你呢。”孟昭德微笑着搂住竹千代的肩膀,两个小伙子蹦蹦跳跳的踱进了本城。
公元1560年,两支葡国船队开进了界港,港口的脚力们非常兴奋,他们可以帮着卸货,建仓库,搭屋棚,这都是不小的外快呢,对于贫苦惯了的下层百姓来讲,他们要么能改善伙食吃几顿好的,要么能讨到一些破旧的船木,铺在泥草屋里伪装个榻榻米,怎么算都有好处的。
虽然他们不知道从大船上卸下来的一个个长木箱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总逃不出时钟,水晶,花瓶什么的稀罕物件吧,都是上层人物讲究的东西,他们不关心,对于站在船头那个看起来踌躇满志,满脸堆笑的红发外国人他们也不关心,毕竟这些高鼻梁蓝眼睛的白种人他们在界港见的多了,不稀罕。至于这个人后来在东流做出什么样的大事,和孟昭德的知遇对东流又造成了什么影响,他们就更不关心了。
1560年2月15日,葡萄牙航海世家之后,18岁的少年船长亚历桑.迪亚戈率船队第一次抵达东流,带来了除明朝之外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火枪,还有后来为孟昭德立下汗马功劳的一件奇物,红衣将军大炮的雏形,重型佛朗机,东流人则称呼其为大筒或者国崩炮。
离开鸣海城下松平本阵的孟昭德重披战甲引马前列,一行53骑东返,向小册上记载的德屋镇疾驰而去。其帐下两员虎将山下政虎,田中旭一一人持斧一人持刀护在左右,其中尤以山下政虎闷闷不乐,一路上一声不吭。孟昭德虽然一心赶路但早就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话,直到看着出了松平家掌控地区才缓缓开口道,“虎一郎,何事不开心啊?”
“大人,”山下政虎嘟嘟囔囔的说出了心中的苦恼,他知道,这位大人对自己很是喜爱,说什么大人都耐心解答从不怪他,“咱们辛辛苦苦的打下吉田城,收抚了3000人马,他倒好,一个小儿领了家督,不说对咱们大军犒赏,就是连口酒肉都不给就让咱们打仗,而且...而且咱家天空丸又不是像我这个大哥一样啥都不懂,我看他比本多家那个小子就有能耐,凭啥好好地城主不让他做了,我弟弟身体弱,让他带着兵来追咱们...我...我心疼!”
孟昭德看着身边这个低头絮叨的大汉,不由得笑出声来,“虎一郎啊,你这个爱弟心切我从来都知晓的,可是没想到到这个地步啊,呵呵,你弟弟现在是武士了,怎么也要上阵的啊,我知道他身体不好,所以我叫骏府最好的工匠连夜给他做了一辆马车,咱们出征前就完备了,今后你的弟弟到哪都是两匹马驾车,山林上下如履平地,你放心,累不着。”
“哦,那我还好受点,还是大人你对我们好,那个松平...”
“哎,战国乱世人人都要先保自己,此事我不怪他,只是...算了,不提了,咱们赶路要紧。”孟昭德欲言又止,心中有万千苦闷可惜不能对虎一郎说,他这个人忠心勇敢可惜冲动,如果让他知道松平竹千代心中所想,他必会提着斧子就闯到冈崎去,这种局面可不是孟昭德想看到的,只可惜,如今山下政文不在身边,不然二人还能合计合计,最次也能开导自己心中的苦恼,想到此,孟昭德不由心中连连自问,松平竹千代到底是不是个能托付终生的明主,此疑惑一出,他又不由得想到了那个多年未见已经身为城主的好贤弟也是当初推荐他投奔松平的竹中半兵卫。
“半兵卫,你是好自在,不想愚兄此刻还无一处安家啊。”越想越苦的孟昭德不由连发感叹,想想人家小自己几岁已经是太平城主,虽不能指点山河但也是掌管万石物资数千兵马的人物了,自己呢,刚刚打下一个城池就被没收,多年相处的师兄对自己竟然多有防范,不但不给休息,反而急遣他和手下长途奔袭,区区50骑要面对数千一向宗武装,此战胜了尚不知结局,若败了山下政文和他的500家军也被调离了吉田,他该何去何从,这个狡猾的师兄之前在骏府可是说得好听,什么共同创业,不敢驱使师弟,必给一封地助力左右,现在好,明白着钱粮自给征讨恶贼,看来这个师兄是非要他变成光杆司令才能放心接纳他入住冈崎。想到此,孟昭德不由心戚戚然,默念道,“竹千代,你好小气啊!”
孟昭德大军一路找寻粮草且走且停,到25日已经兵占小舟城,此地沿海聚民,自成气候,多有造船建舟之才能,东海各大海贼众皆于此购买舟船,后久了此地便唤作小舟城,之前是一捻众(浪人和恶农形成无组织武装)控制,不过是乌合之众,被孟昭德一战攻下。小舟城前方是十里平原,德屋镇远景尽入眼帘,远远看去,不过是木栏矮檐,横七竖八的几百家草房而已,此地一向宗势力扎营集结就驻在镇内,看到孟昭德的部队不敢掉以轻心,加强了日夜防备。田中旭一见对方防备心中急迫,山下政虎也嚷嚷着想要急早进攻,可是孟昭德偏偏不动,只是清点着小舟城的民户资金城港战船,白天忙完了,晚上就独自站在城头,眺望远方若有所思,对于二位将军一律挡驾,50名虎贲卫则卸甲在家,战马马放南山自由奔跑,只是派着几个小卒盯好别让贼人掳走了。
到了30日,山下政虎实在忍耐不住,自己叫叫嚷嚷的提斧上马,一个人冲出了城去,吓得田中旭一赶紧上城禀报孟昭德,可惜孟昭德就是执意不见他,他怕政虎有失,又知道自家大人对政虎甚是喜爱不会怪责他,可是要有什么损失他一定会动雷霆之怒责罚自己,所以思想再三后自己也只能提刀上马,闯关出去追赶保护山下政虎。
等一口气穿越十里平原后,田中旭一便来到了山下政虎近前,此时的政虎已经独自和数十名一向宗族兵大战起来,只见政虎他于马上抡动大斧,一招间就连毙几名步卒,剩下的乱贼不敢靠近,只能举着长枪在远处虚晃,希望能戳战马几个窟窿好生擒政虎。田中旭一看在眼里,心中立时大怒,提声吼叫道,“卑鄙贼子吃我一刀!”说罢,大刀一举就冲上前去,首先撂倒了几个持长枪的步卒,才杀入敌阵和政虎背靠背马贴马,二人并肩作战。
一盏茶的功夫左右,二人马前已经躺下了几十个步卒,剩下的一向宗族兵见二人大勇不敢上前,其中早有明事者返回了德屋镇镇府通知头目,二人在敌阵中又战了1时后,便有100余名短刀硬弓的步卒在德屋镇一向宗头目鬼门九三的带领下冲了出来,而探报早就查明的德屋镇内另外2000多步卒也纷纷登船,大军沿着海岸往小舟城开进,鬼门九三看到孟昭德数日不敢动兵,觉得他懦弱无为终于决定不惜血本倾巢出动,正式和松平家撕破了脸,要拿下小舟城,创造一向宗历史上第一次夺取城池建立政权的伟绩。
越想越美的鬼门九三不断催促大军前进,100多人的部队终于冲到了政虎二人面前,而此时的田中旭一刀已经豁口,政虎的大斧也刃口卷起,二人皆已经换了太刀在马上厮杀,突一看对方又来了100多人马,田中旭一不由得仰天长叹,“哎,悔不能及早拉住大人回去,现在惹动敌人大军出发,你我二人却陷于此,主公危险了!”
“有何危险?我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吗?”突然间,天空乍起雷霆巨响,田中旭一忙忙望去,竟然是孟昭德带着全副武装的50名虎贲卫从旁边树林中杀了出来,政虎大喜道,“大人!大人!您来救我了!”孟昭德于马上不答,只是一枪下去刺死了面前的一个敌卒,他身后的50名骑兵更是把马上前,好似砍瓜切菜一样,刹那间就把100多步兵杀的死的死伤的伤,鬼门九三哪见过如此阵势,一时间吓得胆战心惊,也不知道是该打该跑还是该降,不过政虎也没给他过多思考的机会,他马一前冲手起刀落,鬼门九三就彻底断了做城主的希望了。
“大人,他们还有数十条战船已经往小舟去了,咱们回师救援吧!”田中旭一看到山下政虎取了鬼门的首级,忙提马到昭德身边,一指远方不顾一切向小舟城冲锋的敌军说道。孟昭德沿海看去,笑了笑,只是枪指德屋镇道,“不急,那边我自有安排,左右,随我拿下德屋镇!”
“吼吼吼!”50名骑兵将长矛插在地上,抽出战刀在手,一行53人气势汹汹向德屋镇冲了过去,德屋镇内本有一向宗2300人,其中被政虎和旭一挑死40,虎贲卫合力又击毙了援军160人,剩下的2100人里其中2000都已经乘船往小舟去了,留守的100人不是不能乘船就是负责做饭洗菜的后勤,哪里是征战多年的虎贲卫对手,才半柱香的时间,整个德屋镇的一向宗就告缴清。看着遍地的尸体,山下政虎连呼不过瘾,田中旭一也从旁再劝孟昭德道,“大人,2000水兵数十条战船可不是儿戏,咱们既然已经肃清这里,何不回师,就算大人有安天妙计,多咱的虎贲卫回援不是更保险吗?”
昭德听言只是微微一笑,好似成竹在胸道,“天下枭雄上杉谦信又或织田信长来了,那我需要八方才士相助,我才能和他们一较高下,至于这区区几个毛贼嘛,旭一,你就放心吧,没有虎贲卫一样能摆平!”
“是,属下多言了望大人赎罪!”正说着,孟昭德突然遥指远方,大声道,“你们看,咱们已经大胜了!”
旭一等人顺着孟昭德所指看去,竟然是一支大军缓缓开来,军中所立赫然正是孟家赤日黑龙旗,领头一位着和服坐在一辆双马大车上,定睛一看竟然是山下政文,政虎大喜,打马上前就要与弟弟相见,可是政文很懂礼数,见了兄长并不说话,而是一路来到孟昭德面前才翻身下车,行礼说道,“大人,政文已经按照你的轻骑将令所办,3日星夜兼程赶到了鸟羽,和熊野水军的九鬼嘉隆达成了协议,借了他100战船驰援小舟城,刚才已经在小舟城城港之外大破了一向宗水军,敌人全军覆没,现在九鬼大人的部将和100战船已经回归鸟羽,按大人的吩咐,我已经将吉田城的城宝千纹金交其带回,以作感谢。”
“好!政文此次不但外交建功,就是水上作战也不负众望,一向宗大部2000人都让你举手平定,我确实欣慰啊,此次一向宗作战我会上奏主公,给你记一个大功!至于政虎,你被我憋的恰到好处,就在政文引兵到来的时候吸引了一向宗出战,和旭一力毙数十敌人,我也要给你们表功。”孟昭德看着日渐成长的政文心中甚感安慰,喜悦之情跃然脸色,身边众人也是点头赞许,只有山下政虎闷闷不乐。政文此时看到其兄的表情,赶紧一跪到地,大声道,“兄长在上,小弟给您赔罪了,刚才实在是军务尚未交代清楚才无视了兄长,这里给您重见一礼,请兄长息怒。”
“啊呀呀,我...天空丸,你赶紧起来,做大哥的能计较这个吗!我...我是...”政虎一把拉起了政文,急的什么似的,但就是不知如何表达,此时的孟昭德看透了他的心意,笑了笑道,“好了,虎一郎,你把虎贲卫带回小舟城,旭一,你引政文带来的500家兵布防德屋镇,至于政文嘛,你随我走走。”
“是!”说罢,孟昭德调转马头,沿坡而上穿进树林,山下政文紧跟其后,政虎和旭一分别领兵,各自归位不表。
“政文,你哥哥刚才是有难言之隐,不过不是怪你,是怪的我那个师兄竹千代。”行进树林当中,孟昭德寻了一处小溪流水放开马缰,任由爱马饮水,就坐在马上和政文说道。
“哦...这便是了,兄长为人忠义直白,他形如烈火不能容天下不公之事。”
“哈哈哈哈哈!”坐在马上的孟昭德听闻此言突然大笑,政文一时不能猜透,忙问道,“大人为何发笑?”
孟昭德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乐呵呵的说,“政文你心思缜密,可惜还是说漏嘴了,我一提竹千代,你就知道是不公之事,看来你心中对咱本家大人也有不满啊!”
“这...哎,还是瞒不过大人,属下妄言请大人赎罪。”
“不忙,其实我也一直在等你来,想和你说说这事,我思寻多日都不能自解,看来必须要旁观者替我解解。”
“是,请大人示下。”
“嗯...你自小我就送你去京畿名家的手下读书,且多次叮嘱你多读大明的史书,这个问题我看问你最合适了,你看,自古能臣功高震主,比如源氏的名将源义经功成之日被其亲哥哥斩杀,大明古代王朝的文种被‘狡兔死走狗烹’,檀道济死于冤狱,岳飞毙命风波亭,都是一代能臣不能善终的悲哀,我今日随了松平家,只是想好好为百姓做些事情,可是我这个师兄才华横溢,不能容得同样有天下大志的人在他身边,我此时应该如何取舍,是就此沉沦还是另寻明主,或者干脆不管这些只做我想做的等到命运终结的那天坦然接受?”
“大人深思远虑多为国为民,自然对自己的命运不能揣测清楚,小的不妨就为大人妄自推测一下,首先,不反抗绝对不行,大人您的家臣有我和兄长一支,田中大人一支,这两支我们必定誓死追随大人,且田中大人对松平家反叛今川义元早就有所非议,若大人在还能压制他,若大人不在,他一定造反松平家,这样看我和兄长还有田中大人或反抗或逃逸总是难逃一死,且田中家乃是东海豪族之一,如果田中大人造反则必然身死族灭,您的死带动数千数万人命丧黄泉,这不可取。至于另寻明主,我和哥哥是誓死追随您,但是江之岛友成大人如何,他代表的一批文人都是需要个解释的,刚刚造反今川家,乃是因为大人被孤僻,他们跟着大人您也都是冷宫的一员,现在随了松平,面上看,咱们正是开国的功臣要受重用的时候,这时候离开他们不理解,士兵也要慌乱!”
江之岛友成此时已经被前往吉田城的本多正信截下,说是发展当地屯田还需要这个高手,政文和孟昭德心里都清楚,这是变相的留人质,孟昭德手下政文善断,政虎旭一善武,只有友成是理财能手,战国乱世无钱不行,友成被扣押,他们就是想反叛也没人能合理的为他们筹划有限的资金,所以江之岛友成可以说在现阶段就是孟昭德的软肋。
“你说的有道理,自古能真正做到全身而退的除了范蠡就是郭子仪了,前者不能遂我愿,看来我只有一忍到底,做个潜龙了。”
“大人不必如此,我有一计,大人听了则孟家百年无忧。”山下政文突然凑近孟昭德的耳边,寥寥数语就让孟昭德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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