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来取。
不要放弃希望。
我可以请老师进行会诊,费用你不用担心。
阮语晨的心就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的涌上来。
她不想辜负楚医生的好意,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去医院,那呛鼻的消毒水仿佛要将她淹没。
阮语晨突然觉得难受的厉害,冲进厕所,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十八岁那年,她卖掉了‘阮语晨’这个身份,从此成了黑户,活的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发现这个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治疗了。
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害怕孤独,害怕失望,更害怕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世上。
最后,还是新上任的楚医生不忍心,偷偷帮了她,给她开了药……3阮语晨把这阵难受劲熬过了之后,进屋里换了身衣服。
雨后的天气有些湿冷,还有风,她带上为数不多的钱,打车去了医院。
等到前面的患者都看完了,阮语晨才走了进去。
“楚医生。”
楚云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连忙招呼她坐下。
“怎么这么冷的天来取药。”
阮语晨不好意思的笑笑:“疼的受不了了。”
尤其是刚刚吐了一场,精神气都被抽空了。
楚云舟心中一痛,将一旁的围巾披在她身上:“我带你去取药。”
一路上楚医生交代了许多,无非去劝她早些入院治疗,这么年轻还有救。
阮语晨嘴上含糊着答应,手却偷偷将所有现金都塞进了他的白大褂里。
她爱美,又怕疼,这病…就不治了罢。
等取了药,阮语晨拢了拢围巾,乖巧的走到公交站点等车。
21路十分钟一趟,阮语晨付了两块钱上车。
车内暖气开的足,没过多久她就闭眼睡了过去。
梦里她回到了13岁那年,那时的性教育还没有普及,她第一次来例假,以为自己要死了。
哭着写了一封遗书,躺在冰天雪地里等死。
血染红了一片,秦书淮抱着她失声大哭,发誓要给她陪葬。
直到半夜,园长查寝才发现两人不在,也是那天,阮语晨明白过来,她不是要死了,她只是长大了……园长将阮语晨抱在怀里,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要是在古时候,你这个年纪,都可以嫁人了。”
“嫁人是什么?”
“就是和你喜欢的人一辈子在一起。”
阮语晨偷偷看了一眼秦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