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只够喝两顿呢,大夫说小姐至少得喝三个月才行。”
薛平贵差点就绷不住了,但还是强颜欢笑地对我说:“没事,喝完了我再去买。”
到了夜里,我睡在床上,薛平贵则在地上铺了个地铺,中间用一块破竹帘子隔开,各自安歇。
第四章 药方之困我含羞带怯地对薛平贵倾诉心意:“平贵,等我身子痊愈,咱们就在红烛摇曳的堂前,行那拜堂大礼,而后像寻常夫妻一般同榻而眠,共享伉俪之欢。”
薛平贵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满是敬重:“宝钏乃相府大家闺秀,礼数万万不可废弛,理当如此。”
忆起往昔,薛平贵曾是街头落魄的叫花子,如今好不容易在江边码头寻得一份卸货的营生,每日辛劳下来,也不过挣得三钱银子。
可我每日所服之药,至少需五钱银子,再加上日常的吃喝用度,薛平贵那微薄的积蓄很快便见底了。
夜幕降临,我卧于简陋的床铺之上,隔着那破旧的竹帘,听闻薛平贵躺在草席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我柔声问道:“平贵,可是有心事?”
他沉吟许久,终于开口:“宝钏,你当初从相府出来时,身上可曾带了什么物件?”
我心中一紧,佯装不解:“啊?
你指的是什么呢?”
他略显尴尬地解释道:“就是那些首饰之类的,你出身相府,平日里想必少不了这些物件。”
我沉默良久,心中五味杂陈。
“宝钏?”
他轻声唤我。
许久,我才带着委屈的口吻说道:“平贵,你可知我是如何从相府出来的?
母亲心疼我以绝食相逼,这才偷偷让我扮作丫鬟模样,送我出了相府,哪里还能带什么首饰呢?”
“唉。”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此后,薛平贵采来的药材不仅数量越来越少,质量也愈发低劣。
他看着病弱的我,眉头紧锁,质疑道:“这药真的管用吗?
都说是药三分毒,要不暂停几日?”
小翠在一旁急忙说道:“大夫说了,这药得喝上三个月才能见效呢!”
薛平贵不悦地瞥了小翠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
待小翠离开后,他满脸堆笑地与我商量:“宝钏,我每日在外辛苦挣钱,养活你自然不在话下,但要养三个人,着实有些吃力……”我心中一惊,问道:“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