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了?
告五人的《唯一》?”
他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最近组里学生总唱,觉得挺好听的,就换了。”
我未置可否地点点头,喊服务生换一副刀叉来。
他拦下我的手,眼中是难以抑制的焦急:“苒苒,别拿了,我得先走了,刚刚陈教授喊我临时开个会,你自己吃完就先回去吧!”
他说完,抓起外套就走,甚至忘了他放在对面电脑包。
2没有电脑怎么开会?
我付了钱,拎着电脑包跟上去。
“冉冉,你乖乖等我!
我马上就带你去医院!”
他打电话的语调,是我从未听过的急切。
印象里,纪元琛一向是从容自若的。
去年,我给他送会议资料的路上出了车祸,即使安全气囊弹出来,也撞得头破血流,我哭着给他打电话,他第一反应是问我资料有没有弄脏。
原来,只是因为我不是她么?
“纪元琛!”
我喊他。
他猛然回头,眼神闪躲了一瞬。
我眼睁睁看着他快速按灭了手机屏幕,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走这么急?
你电脑都忘带了。”
他似微微松了口气,接过电脑,轻轻抱了我一下,满是歉意地说:“苒苒,你回去再吃点东西,乖乖等我回家陪你。”
他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了眼手表。
晚上九点十分。
谁家领导周五的这个时间还要开组会呢?
纪元琛,你堂堂大学教授,如今连骗我的理由都这么敷衍么?
凛冽的冷风从我没系好的衣扣钻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餐厅门口,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跳跃,直晃得我头晕眼花。
这是我们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来的餐厅。
记忆似乎有些错乱,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也是这样一个寒冬,在这家餐厅,纪元琛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他说:“苒苒,嫁给我好吗?”
我点了点头。
他眼眶含泪,无比虔诚地吻上了我的眉眼。
他说:“你的眉眼最美。”
所以在一起时,他总爱看着我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呼唤我的名字,情至深处,他会轻轻捂住我的嘴,吻上我的眉。
我彼时以为他是爱我的。
因为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动情时实在勾人摄魄,仿佛弱水三千只有我一人。
直到我看到他日记本里关于那个“冉冉”的记录。
如遭雷击。
3我一直都知道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