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须。
“老东西,你说四十九天就能塑成肉身!”
“冲动,太冲动!”
太乙捏着烧焦的胡子嘟囔,话音刚落便见混天绫已卷着风雷冲向云海。
他慌忙甩出山河社稷图,堪堪挡住南天门外巡守的三千天兵。
--哪吒把敖丙冻在冰棺里时,混天绫正发疯似的啃噬金莲池的结界。
太乙真人举着被烧秃的拂尘,颤巍巍指向冰棺中蔓延的混沌鳞片:“这是上古归墟的诅咒,除非找到施咒者亲手斩断因果。”
火尖枪突然调转方向,擦着太乙耳畔钉入石壁。
太乙:......惊险,太惊险,就差那么一点点!!
一点定力也没有,一点就燃,一碰就炸。
哪吒眼底魔纹翻涌:“你早知道申公豹有问题。”
太乙转动着小眼珠,实在扛不住这压力,支支吾吾:“那,那也不能全怪我撒,师尊他老人家也有份!”
哪吒的火尖枪又逼近了几分,太乙吓得连连后退,“好好好,我说,我说!
师尊他老人家算出......丧心病狂?”
哪吒冷笑一声,“为何不早告诉我?”
太乙真人抹了把汗:“这不是怕你冲动嘛,师尊他老人家说了,一切自有定数,不可强求。”
哪吒怒极反笑:“定数?
好一个定数!
那今日,我便破了这个定数!”
说罢,他身形一闪,已冲出了山河社稷图。
太乙真人望着哪吒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唉,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敖丙在冰棺里做了个漫长的梦。
他看见幼时申公豹教他控水的夜晚,黑袍仙君总望着北斗星发呆。
某次醉酒后,申公豹的袖口滑出半块锁龙玉,与父亲敖光颈间伤痕的形状严丝合缝。
“父王。”
冰棺中的敖丙突然睁眼,混沌鳞片随呼吸明灭。
“归墟阵眼在东海泉眼,那里有父亲逆鳞的气息。”
他指尖摩挲着父亲留下的青铜锁,锁芯里封着半片逆鳞——那是敖光千年前为保东海安宁,亲手剜给仙界的“诚意”。
--海底龙宫废墟里,申公豹的黑袍浸着磷光。
他指尖敲击断裂的盘龙柱,看着水镜中疾驰的红菱冷笑:“敖光,你儿子的心头血,可是打开归墟之门的钥匙。”
老龙王盘踞在骸骨堆上,逆鳞处插着十二根封魂针。
“丙儿若是知道......你拿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