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打开窗户。
这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想。
他一直怀念聂若身上的味道,尽管她身上从来没有固定的味道,春天的香花,夏日的绿叶,秋日的雨水,冬日的寒风,都是她的味道。
他有多久没有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十指交缠相顾无言,他多想跟她说句话,半年前的事情是他们之间总也拔不了的一根刺,尤其是对聂若这种有完美主义倾向的偏执一类人来说,他早就知道,她已经不再相信他了。
车速越来越快,凉风像刀片一样从窗户里飞窜进来,段凡白猛地踩下刹车,张琳琳惯性使然向前冲了一下。
“怎么了?”
张琳琳柔声问。
“下车。”
“为什么?”
“下车!”
段凡白转过头死死盯着她,吓了她一跳,赶快解开安全带推开了车门。
几乎是刚站稳,段凡白的车立刻退了几米,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张琳琳委屈的抱住肩膀,无可奈何地跺了跺脚,只能打电话叫人来开车接她。
03.那个时候的段凡白还是个混蛋天黑的早,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从市中心再赶去郊外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这样想着,段凡白还是向郊外的方向驶去了。
一路昏黄的灯光,凄迷的凉风,路边的行道树,多么熟悉的景色。
曾经他们多少次在这条路上回家,出门,遇见。
有一次段凡白拿回家一份十分重要的合同,那几天比较忙,第二天他起了大早出门买早餐,回来的时候发现聂若已经不在家里了。
打电话问她,结果是聂若以为段凡白这几天工作太多早点上班的时候忘记拿合同就去公司了,连电话都没打一个就出门给他送合同去了。
清晨六点半,保安都才刚睡醒,聂若一个人拿着份合同孤零零站在段氏的大楼前半小时,整个人都凉透了。
接到段凡白打来的电话后不由分说撒了一回泼,叫嚣着要把合同送到段凡白的对手那边去让他破产,又说出门太急连钱包都没带,肚子饿扁了,要把合同拿去卖废纸买根油条吃,总之就是跟合同过不去了,低气压发散吓跑了好几个路人,最后还是跟着段凡白进了办公室,吃着段凡白买来赔罪的蛋挞和热牛奶依旧一脸不乐意。
想起以前的事,段凡白不可抑制地笑了一下,笑容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