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我把香槟杯里倒上了红酒。
他脱下沾满油渍的围裙，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桌上还算像样的成品，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吃之前，我们一起拍张照片。”我摆好手机，和顾颜有了第一次合照。
烛光在银制烛台上摇曳，映照出两张相对而坐的面庞。
他的眼眸在暖黄的光晕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唇角微微上扬，仿佛在笑，又仿佛在掩饰着什么。
我的目光偶尔掠过他的脸，又迅速移开，像是怕被那抹笑意灼伤。
桌上的红酒在玻璃杯中泛着暗红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血，又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今晚的菜，合你胃口吗？”他低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我轻轻点头，指尖在杯沿上缓缓滑动，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水痕。“很好，只是……有些东西，再美味也不能贪恋，不是吗？”
我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叉，指节微微发白。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却又远得像是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
“或许吧，”他低声回应，举起酒杯，声音几乎淹没在红酒之中。
“但有些东西，明知是毒，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我的笑意更深了。
“那你会后悔吗？”他轻声问，声音像是羽毛般拂过她的耳畔。
我不想回答，只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
玻璃与地面碰撞的刹那，发出尖锐而短促的“叮——”，紧接着是无数细小的碎片四散飞溅，发出“哗啦”一声，仿佛一场微型的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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